“很抱歉,庞秘书长,可能我的话会让你感到不快,但是这种可能并非真的不着边际。我们必须清楚的知道,为什么您会选择由自己的基金公司,而不是其他基金公司来管理东南亚华人基金会。据我所知,国内有数十家基金公司,无论资本实力、市场经验还是渠道,恐怕不止一家胜出啸东基金管理公司。”
“这个道理很简单,正因为啸东基金管理公司是我名下的企业,所以我对这家公司十分的了解。正因为我对这家公司十分了解,所以我可以很骄傲地说啸东是一家十分优秀的基金管理公司。正因为基于我个人的了解和公司自身的优秀,所以将东南亚华人基金交给啸东基金管理公司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既然你有管理一家基金公司的经验,那么完全可以自己运作东南亚华人基金会?”
“我为什么要自己运作?”顿了顿,庞劲东进一步补充说:“成立一家基金会,意味着要设立办公地点、招聘相应的工作人员、开设大量的帐户、研究和选定投资渠道等等等等,当然也包括进行一大堆行政审批,工作非常的多,也非常的繁杂。将这一切交由啸东基金管理公司负责,可以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不仅我们协会省心省力,还可以效率最高、最科学的完成上述所有这些工作,而这一切只需要向基金公司交一笔并不太多的管理费用而已。”
庞劲东的解释非常合理,但是高文举不肯轻易放弃,仍然穷追不舍:“问题就在于这笔管理费,你让自己名下的企业赚取。如果说不是出于一种私心,恐怕是很难服众的。”
“就算是出于私心又怎么样?”庞劲东感到自己的耐心将要耗尽了,十分不客气的告诉高文举:“根据我的了解,国内在类似的事情上并没有明确和严格的规定,因此我这么做是无可厚非的。你们审计署需要做的是执行法律,而不是自己创设法律。如果有一天,国内规定我这样做是违法的,那么欢迎到时候你们再来!但是现在,如果再没有其他的事情,你们就请便吧!”
庞劲东对东南亚华人基金的这个安排,在协会内部有许多非议,但是在表面上却没有什么问题,所以这种非议只能在暗中流传。如果庞劲东在其中真的搞暗箱操作,那么不等高文举来审计,恐怕协会内部就有人去检举了。
而且庞劲东说的没有错,国内在类似的事情上的确没有相关规定,但是国内毕竟不是一个法治社会,庞劲东的这种做法造成的后果是可大可小的,从“可大”这种可能性上来说,如果真的出现问题,庞劲东完全可能会因此被追究责任;从“可小”这种可能性上来说,在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的情况下,各方都会默认庞劲东的这种做法。
换句话说,这一切都取决于审计署是否想要较真,而高文举此时的态度很明显了,那就是不会轻易放过庞劲东。然而庞劲东此时竟然对高文举下了逐客令,在场的周心农一听,几乎差点背过气去,心想:“秘书长这几天肯定是受刺激了,要疯了!”
这句话对高文举的影响更大,他看着庞劲东,脸上不断变化着色彩。过了许久,他几乎是颤抖着声音质问道:“庞秘书长,你是否清楚你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清楚,而且我还要问你,是不是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
高文举一怔,磕磕巴巴的回答:“当……当然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么就更应该明白,东南亚华人协会不是我庞劲东一个人的。”
高文举被庞劲东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愣了:“你什么意思?”
“成立一家基金会需要漫长筹备和审批的过程,但是东南亚华人基金会却在最短的时间内成立起来了,审批更是只用了几天的时间,这在过去几乎是没有过任何先例的……”说到这里,庞劲东诡异的一笑,才接着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