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下,头还有点发热,抬起头来,同事兼好友童莎莎爬在她的格子间上面的横栏上,问:“怎么样?有戏吗?”
潘心悦耸了耸肩,说:“尽量试一试。”
“广美蔡一刀,你没听说过?蛇蝎美人,出了名的难搞,你这次闯祸了。”童莎莎完全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说:“你有这方面的交际圈子吗?”
“没有!”
“那你这么冒险干嘛啊,到时你若不能说服模特合作的时间问题,不仅广美公司要赔偿电视台的违约金,还要赔模特的违约金,而我们公司也讨不到半点便宜,说不定所有的费用都要我们公司来承担,你想想杨寿全,可能灭了你的心都有,你怎么能这么头脑发热的答应下来呢?”
“我不想拿婚房做抵押,更不想给杨寿全剥削一辈子,所以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都会试一试。”
“你挺乐观!”童莎莎丢了个卫生球眼珠给她,这才走了。
潘心悦想,人要不乐观早就被愁死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最后的最后还能比十年前更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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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一个下午的电话跟模特公司协调,可一直谈不下来,一口咬定在时间上面没有松动的空间。
她本来已经急得焦头烂额的,下班之前,杨寿全还把她叫到办公室里夹枪带棒的训斥了一翻,并像是下死命令似的,让她务必把此事搞定。
她一直摸到八点多钟才下班,忙了一整天,早已经将宁维诚会来接她下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从大厦出来,远远看到路口的一辆黑色轿车的车门边上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闲闲的靠在那里抽烟。
昏黄的路灯直直的从他头顶打下来,照得他周身晕着一层黄光,像一桢怀旧的老照片。
她呆呆的看着,忽然有一阵无力感涌遍全身,硬着头皮走过去,宁维诚已经打开车门,温和的说:“怎么这样晚?”
“你一直在这里?”她不答反问。
“我说过要来接你下班。”他微笑着说,看起来像个绅士。
“我要结婚了。”她垂下头,轻声说。
“你是在提醒我,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对吗?”他将烟从指间弹出去,胭脂色的红芒在空中划成了一道好看的弧线,他盯着红芒掉落的地方,缓缓说:“你爱他吗?”
潘心悦顿了顿,说:“我不能离开他。”
我不能离开他!
她曾经说,我不能离开你,一辈子一辈子都不离开,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可是后来的后来,在他最艰难的时候,还不是松开了他的手?
宁维诚的心口像被人一拳击过,有点闷闷的疼,他冷笑了一声,说:“你好像没回答我的问题。”
“有区别吗?”
“好。”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说:“我不想弄得十分清楚,去吃饭吧!”见她一动不动,讥讽道:“你不会连吃饭也觉得是背判他吧?”
潘心悦听出他语气不善,并不想节外生枝,上了车,坐在与驾驶位置错开的那边,静静的望着窗外,心口像筮了个洞,底气一丝丝的漏下去。
她不知道他要将她带到哪里去,也不想知道,上了他的车,她就知道这一夜终究不会过得太轻松。
车子七拐八弯了到了江边,他停稳车后,领着她进饭店,一进去就有貌似老板模样的男人前来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礼貌的虚应着。
等餐的时候,宁维诚有电话打进来,他看了一眼是贾建平,站起来到外头阳台上接电话,他听了贾建平的报告,眉头忽然拧紧,说:“帐户转移?那帐户的名字是谁?”
对方说出一个名字,宁维诚说:“不管用什么方法,把这个人的周边所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