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綏而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落在他露在外面的那張薄唇上,險些以為自己要親上去,心臟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似的,好在有段距離就停住了。
去洗手間那人看完一愣,笑著感慨了一句:草,這也行?
其餘人沉迷於嚴兮和阿肯的嘹亮的歌喉,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簡斯丞仍是表情淡淡,嗓子卻低沉了幾個度,「有男朋友麼?」
一瞬間,孟綏而渾身就跟過了電流似的,耳根到腳底板都發了麻,剛平緩下來的心率再次加速,她著急忙慌地伸手去摸桌上茶杯,卻險些打翻。
「我猜沒有。」
「……」她終於拿到了夢寐以求的茶杯,直接往臉上懟,專心致志地品著淡淡的茶味。
簡斯丞不再開口,把她輕輕一推,就給推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他仍是氣定神閒,她卻兵荒馬亂。
他喝他的茶,她想她的事。孟綏而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交際方面也不多,人情世故有些空白,她兀自分析了許多——
大概,他一時興起,隨口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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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如痞這麼喜歡?
嚴兮和阿肯轟轟烈烈地合作了兩首煽情歌曲,兩人身上仿佛都帶著火苗,一瞬間把現場氣氛點燃,逐漸帶動全場,熱烈的氣氛有燒透屋頂的趨勢。
幾乎所有人都在聞歌起舞。
只有盛子楮悶悶不樂,手裡一杯苦酒與現場的火熱格格不入,面容略帶滄桑和憂鬱,那畫面莫名的感性而文藝。
孟綏而悄悄問旁邊的人,「他沒事吧?」
那人無奈的笑:「剛才第一首歌是他和秦曉的定情曲,兩個人上ktv必定合唱的歌,大概觸景傷情了,好歹三四年的感情,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誰能想到有這變故?」
在賽道上的時候意氣風發,離開賽道一回到現實,就不得不打回原形了。
盛子楮剛才太過活躍,孟綏而都差點以為他忘了自己分手的事。
敢情之前是在強顏歡笑。
同樣面對熱火朝天的氣氛而無動於衷的,旁邊還有一個簡斯丞。
人家盛子楮愁雲慘澹是因為情傷。
簡斯丞麼,大概一臉「無欲則剛」是他的常態。可是,孟綏而對於那天他拿著「套子」去取快遞的場景,還是很記憶猶新的。
她涉世比較淺,實在無法把「這樣的人」和「那樣的東西」聯繫在一起。
或者說,以前她不會把「冷淡氣息」和「情或欲」歸類到一體。
但簡斯丞做到了。
他每句話都很平淡,但每個字都有恰如其分的火候,他每個表情都很輕描淡寫,但似乎他每個眼神都有言外之意。
嚴兮唱完歌回來,看見盛子楮在那喝悶酒,想起那晚他的訴苦,一時間不忍心就坐了過去,陪著他把酒言歡,但嚴兮不太會安慰人,舉著杯說「都在酒里了」。
孟綏而提醒道:「你別把自己喝醉了。」
「誒,對了,」阿肯問道:「你們倆是讀什麼專業的?」
「你猜。」嚴兮忽然坐得端正,「你看我這氣質,應該讀什麼專業?」
阿肯手指蹭著下巴咂摸著說:「你這氣質,讀什麼專業我看不出來,但你的言談舉止讓我覺得,你大有可能讀的是戲劇表演。」
「你的意思是我是戲精麼?」嚴兮似乎很有自知之明。
「不,我覺得你身上充滿了戲劇性。」
「那不還是戲精麼?」
阿肯只有乾乾地笑,在那眼神威脅之下,趕緊轉移目標,「我覺得夢夢也很適合讀戲劇表演。」
孟綏而「嗯?」了一聲,「為什麼?」
阿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