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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阴谋?”
“九成九是。”靳文彦颔首道,又转回去望着窗外。“我在猜想,她多半是打算让你在国王陛下面前失态,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再强烈‘建议'陛下逼迫我们离婚,同时请陛下在我离婚后为我和莉莉安主婚……”
真聪明,有国王陛下出面,靳文彦确实很难拒绝。
“可是亚伯特他……”
“忘了我是如何继承公司的吗?”靳文彦漫步到床头柜,捻熄香烟。“只要经过所有董事同意,亚伯特的继承权照样不保。”
“但你是最大的董事啊,只要你不同意,他们又能怎样?”
“也许祖母已经想到方法可以强迫我同意。
“这样啊……”方蕾默然片刻。“其实我并不在乎亚伯特能不能够继承双蕾,事实上,对我来讲,可以尽快摆脱这桩苦差事反而更好。不过一想到祖母那种卑鄙的做法,我就不想认输。她要不择手段逼我们离婚,我偏不离婚;她要不择手段抢去亚伯特的继承权,我偏不让她如意,看她能怎样?”
靳文彦转回身来,唇带揶揄的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方蕾吐吐舌头。“没办法,这是我的个性嘛!”
靳文彦走向她,温柔地揽她入怀。
“我就爱你这种个性,虽然是非清辨,对错分明,但不重要的小事还是可以马虎过去,并非不知变通的小顽固,然而一旦碰上你觉得必须坚持的问题,不管对象是谁,你绝不妥协,这种个性实在非常可爱。”
“可爱?”方蕾皱皱鼻子,“大伯、二伯他们只觉得我这种个性可恶、可恨又可憎!”她语气不平地咕哝。
靳文彦莞尔,轻轻扶起她的下巴,“我爱你。”他说,然后低头吻住她的唇。
那样温柔又细腻的吻,顿时把她心中所有的怨慰与不满洗涤一空,待他的唇离开她时,她几乎连刚刚在说什么都忘了。
“跟我一起到澳洲,我会找时间教你正式的晋见礼仪。”
“好,都听你的。”
不过当他们搭机到澳洲时,两个孩子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去,因为方妈妈与赵阿姨都舍不得那两个孩子,于是要他们在回比利时之前再到台湾来接他们。
方蕾乐得能暂时摆脱那个成天吵着要吃巧克力的小鬼,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澳洲的会议结束之后,我也要跟你一起去美国吗?”
“当然。”
“是吗?嘿嘿嘿,那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大伯、二伯和大姐看见我和你在一起时,他们究竟会出现什么样的脸色呢?”
绿色的?
还是青色的?
黑色的。
靳文彦在澳洲开了十天会议,好不容易解决了原住民的问题,随即赶到纽约,当方大伯、方二伯和方丽一见到靳文彦身边竟然跟着方蕾,三张脸刷一下就黑成三支炒菜锅底,方蕾见了差点爆笑出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方丽不但脸黑了,还尖锐的冲口而出质问她。
“我又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方蕾气定神闲的反问回去。
方丽窒了窒。“你扔下孩子不管,太不负责任了!”
“真是谢谢你的‘关心',不过呢……”嘴角往两旁拉开,方蕾扯出一副夸张的笑脸。“两个小鬼都在妈那里,妈要我回比利时之前再去接他们,早一分钟都不行!”
方丽暗暗咬一咬牙,旋即横过眼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