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看,只有他自己。
楚宴吐出一口氣,放鬆了神經,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幸好剛才那一切都是夢。
幸好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
看來是今天回家碰見妻子,讓他的身體又回憶起那些痛苦的體驗了。想到晚上在樓下妻子說的那些話,楚宴有了迫切賺錢的危機感。
既然說了給錢就不打他了,那再多給點錢,就也可以不再睡他了吧?
楚宴實在難以理解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種無法訴諸於口的酷刑,而許多男男女女竟還能沉溺其中。
簡直可怕!
靠在床邊思索片刻,楚宴乾脆也不睡覺了,起身換好衣服,從主臥的衣帽間去了書房繼續辦公。
給妻子的錢是計劃之外的額外開支,所以他需要另外找個途徑掙夠這筆錢。
海外股市?
網際網路短期項目?
影視行業割韭菜似乎也不錯
第二天早上白露醒來的時候,懷裡就一個窩成一團埋在自己懷裡的小姑娘。低頭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小姑娘夢見了什麼,皺著眉頭垂著嘴角,一副委屈巴巴的,直接就把白露給看樂了。
這是在夢裡都是受氣包啊!
也沒叫醒她,白露自己翻身下了床。洗漱換衣下樓,昨晚被放假的三位阿姨已經回來了,聽見腳步聲,負責一日三餐的周阿姨就從廚房探頭看出來,詢問白露是否要現在用餐。
剛起床也沒什麼胃口,白露打了個哈欠:「等一會兒吧,記得多準備點小姑娘喜歡吃的口味,我等楚藍天起來了一起吃早飯。」
旁邊負責別墅打掃衛生的張阿姨性子比較外向活潑,也是在這個家裡工作最長時間的,聞言就笑道:「糯糯也回來了?這下可好了,家裡總算有人陪著你了。」
張阿姨是不怕被原白露懟的,每次都愛說,每次都被懟,不過被懟了她也樂樂呵呵的,轉頭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這次白露卻沒懟她,而是笑了笑:「也就這兩天能在家,等她奶奶找好學校,還是要每天早出晚歸的。」
張阿姨見她心情似乎還不錯,順勢就多聊上幾句,「怎麼突然要轉學了?」
白露也沒隱瞞的意思,隨口就說了。張阿姨對此十分氣惱,義憤填膺地說:「現在的小孩子喲!一點點年紀就開始搞什麼孤立啊排擠啊抱團欺負人!這可是校園霸凌!」
白露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看落地窗外另一名鄭阿姨在修剪花園的花枝,地上落著挺多各色花朵的,乾脆走出去挑揀著捧了一大束回屋。
等白露拿著一瓶插好的花上樓去了,三名阿姨才慢慢湊到一起碎嘴幾句。
廚房周阿姨:「白小姐這是怎麼了?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啊。」
清潔張阿姨「嗨」了一聲:「昨晚上楚總回來過夜了,要我說啊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的,能溝通就多溝通溝通,什麼都比不上一家和和氣氣過小日子重要。」
園林鄭阿姨話比較少,也不太議論主家的事,不過這會兒也忍不住開口說:「白小姐長得漂亮,楚總也是年輕有為,聽說兩人是白小姐大學還沒畢業就結婚了,應該是感情很好的。」
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日子慢慢就過成現在這樣不冷不熱的,一個一天到晚工作得不落家,一個在家沒人陪,只能去外頭跟人打牌搓麻將混日子,兩口子連唯一的孩子都不管。
要按她說,這樣的一家子,哪裡還有一家人的樣子噢!
沒有一家人樣子的白露確實很沒有當媽的自覺,餐桌上她喜歡吃的,就直接跟楚藍天說要給她留著,她沒吃過又不想做第一個嘗試的,就主動夾給楚藍天,等人家吃完了才追問是個什麼口感,又是個什麼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