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匆匆避開拿手電筒路過的那個人回到院子裡,回到房間,兩人在燈下互相看了看,又忍不住同時笑了出來。
「剛才要是被人抓住了會不會被判個什麼當街耍流氓啊?」
「那不會吧,咱們可是有證的。」
「哼,那你隨身帶著結婚證了嗎?」
「也是,到時候把爸媽街坊都叫來證明咱們是夫妻,也太丟人了。」
白露坐上床,晃掉腳上的鞋子故意說:「都怪你!」
鄭箜眉毛都飛起來了:「怎麼又怪我了?那不是你開始親的嗎?」
「你就知道我是要親你了啊?我那是踮著腳想撞你下巴。」白露強詞奪理。
鄭箜憋著笑伸手按了按她腦袋,又往自己胸口斜著比了比,一本正經說:「嗯,是矮了點,要撞我下巴都得墊腳費勁兒。」
白露:「鄭箜!!」
「哎哎哎,我在呢。」鄭箜含笑坐上床,像抱小孩兒一樣把白露抱在自己腿上坐著,並帶著她晃來晃去,低聲調/笑:「別叫太大聲,讓媽他們聽到不好。」
說得好像她剛才是在叫(床)一樣。依譁
第67章 被毀掉的男知青9 白露悄悄挺起胸脯,……
東郊的小破蜂窩煤廠靠近城邊的生產大隊, 九月份的中午,知了哇啦哇啦叫個不停。有小孩兒背著泡沫箱賣冰棍路過廠門口,白露叫住小孩兒買了兩支, 回辦公室遞了一支給周姐。
周姐笑著接過,「我可有些年沒吃過這玩意兒了,當初第一回 吃的時候還是跟我家那口子處對象那會兒了。」等到結了婚有了孩子, 自己都捨不得花這個錢了, 有了什麼好東西都是留給孩子男人, 至於自己, 那是什麼都要往後靠的。
白露挺好奇以前那些事兒的,順勢問起周姐當初處對象是怎麼個處法。
說起以前, 周姐的話就多起來了, 兩人一個追憶一個聽, 後院裡傳來壓蜂窩煤的機器有氣無力的咔咔聲。
這時候外面來了穿著挺素淨,扎兩條緊湊□□花辮的女同志,站在辦公室門口一邊將眼神往白露身上轉一邊叩敞開的門板。
周姐放下喝水的茶盅子隨口問:「女同志,你找誰?」
麻花辮還是看著白露, 說:「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叫白露的?」
午後懶洋洋認真摸魚,沒準備開腔的白露驚訝地睜開了半閉著的眼睛, 坐直了背:「我就是,你是哪位?」
麻花辮一下子變了臉色, 好像受了什麼打擊似的, 抿著唇憋了片刻, 才憋出一句話來:「既然你就是白露, 那我就不客氣了,請你好好過自己的安生日子,別總惦記著勾搭別人的男人!」
白露眨巴眨巴眼。跟鄭箜那廝過了一段修身養性的日子, 還真差點把她的本事給閒置生疏了。
被人找上門來罵不要臉勾引男人,白露也不惱,笑吟吟地站起來走過去,瞧著和和氣氣的,「女同志,你姓甚名誰,家住哪裡,家中可有兄弟啊?」
麻花辮被這反應弄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嚅嚅著還是抬起下巴硬裝氣勢地說:「你聽好了,我叫胡得蘭,家住紡織廠家屬院,家裡只我一個。」
白露笑開了,下一秒抬手就狠狠給了對方一個耳刮子,一雙細長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了,杏眼怒睜,眼神冰冷:「沒人幫你打架你還敢上門挑釁?該說你勇氣可嘉還是腦子被狗啃了?」
胡得蘭再沒想到剛才還笑吟吟的白露居然突然就動手打人,一個踉蹌撞到門框上穩住身形,整個人都傻愣愣的。
人傻站著不還手,此時不多打幾巴掌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白露反手又給了對方幾巴掌,等旁邊被嚇傻眼的周姐終於反應過來上前拉架,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