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会待她更好。
司徒律告诉柳御莞,司徒凌云已经去世了,给她留了一封信,大约是回光返照那几天手脚灵活的时候写成的。柳御莞在司徒凌云的墓前接过那封信,却没有当着司徒律的面打开。
御莞吾孙:
老头子即将过世,有些话不得不说。
柳华在跟你父亲之前与另一个男人有染,风生很讨厌柳华,原想向风致证明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结果误打误撞和她上床了。后来风致带着你们母女四处躲藏,也是想远离这不堪的过往,风生也很少再回来了。每次回来不可避免地看到你他都会感到羞愧难当,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你应该早就知道律儿是你的亲弟弟了。我不知道你查到的是怎样的情形,总之这就是真相。
律儿当年是放弃了学业与梦想来撑起司徒家的,跟你比起来,他太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了,往事我没告诉他。你答应过我不会说,相信你以后也不会说,你是个守信的人,我知道。
在此,我为我当年的鲁莽行事道歉,也为我不够关心你而道歉。同时我也请求你,看在我抚养你这么多年,以及律儿是你亲弟弟的份上,能帮就帮他一点。
我司徒凌云叱咤一生,却败在自己亲孙女手里,可悲可叹,但也算死而无憾。
——司徒凌云
看过后,柳御莞只是笑笑,然后把信扔进碎纸机里。
她的母亲柳华是不是水性杨花她不知道,但是她记得母亲是个极爱笑的坚强而又贤淑的女人,在逃亡的日子里,夫妻两人相濡以沫。关于司徒凌云提到的这段过往,她是在进司徒企业不久后利用强大的人脉与财力查到的,与司徒凌云信中所说几乎无差别。
从前过年的时候司徒风生都会带着妻儿回来,两人确实在他的刻意躲避下不常见面,但吃饭时他总是时不时偷看她一眼,然后又赶紧移开目光。他的面容与他的哥哥司徒风致的确很是相似。司徒风生的老婆是个刻薄之人,却不怎么理她。司徒律尚小,总喜欢拉着她和星儿到处跑,丝毫不管大人的叱责。
当初司徒律跟她跳舞时说他们两人没有血缘关系时,她就在心里嗤笑,无论是她的眼睛,还是她的嘴巴,难道他就没觉得这根本就是司徒家的特征吗?但是既然这个笨蛋没发觉,她也就懒得多事去提醒,毕竟这段过往并不怎么光彩。
她也不想再和司徒家挂钩了。
司徒凌云请求她对司徒律多加照拂,其实不必他说她也已经在做了,不过能得到司徒老爷子的一个“请”字,还真是难得。
至于他的道歉,有什么用,不过是让他自己心里好受些罢了,对于她这个早已在心里掩埋往事的人来说没有意义,对于已经死去的人来说就更谈不上有没有意义了。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司徒凌云叱咤一生,最后竟败在他的亲孙女手里,真是可悲!
这个月,柳御莞先是应维杰和珍妮弗的要求去查看了公司的情况,并根据自己在国外的所闻所见写了几份建议书及大纲,预计今年年底要派个得力的人去美国分部掌管大局。
然后去了司徒企业,有意无意地提点了司徒律几句,还介绍了之前在国外时认识的同行,结果他就差没抱着她喊“亲娘”了。
最后她全身心投入了司徒星与罗弦的婚礼筹备中,叶轩情直抱怨她都没有分时间给他。柳御莞长发一甩:“一边儿待着去!”
柳御莞没要婚庆公司插手,即便是世界上一流的也不要,而是早已安排好各人的分工:柳芸和珍妮弗负责婚纱与西服的设计与监工,新郎新娘、伴郎伴娘;她自己和叶轩情、亚当斯顿负责场地布置;维杰和罗弦负责邀请函,顺便帮柳芸那边的忙;司徒律和司徒星负责样品试吃,搞得司徒律直呼自己的黄金身材都被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