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心神一定要坚定。
幸亏此时两个女孩都很配合,小玲握住了我的左手,菲儿握住了右手,三人闭上眼睛向东奔跑。
我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反正醒来已经在青岛自己家的床上了,母亲正在烧饭,然後对我说,明天就去看榜了,是不是很激动?我则很惊讶,然後对母亲说,济木学院呢?不是说了要去那个地方吗?母亲走过来,温柔的拍了拍我的脑袋,说我睡傻了。
我也混沌了,也许自己真的做了一个时差颠倒的梦。
然而阿威,小玲,菲儿的电话号码还深深的印在脑海里,於是先给小玲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我颇为释然,但我又说请找小玲,她竟说等一会儿。
小玲接过电话,道:“冬子,这不是梦,我刚才也很奇怪呢,但是打电话给菲儿,还真的有菲儿呢!我也估计你会打电话给我。”我又问,阿威呢。电话那边一阵沈默,然後小玲忧伤的说道,他在家里死了,据说是心脏病发猝死。
我坐在凉台上看著夕阳的晚景,前面的草场上有许多孩子在玩球,我问自己:“这是否是一场梦。”
後记,你的学校有老树吗?
午夜幽魂
阿银的出生,就是生在一个非常明亮的月夜,正是因为那明亮的月光,她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子,阿银。
她不知道她身上具有某种特殊的能力,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她出生的时候,她最先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妇人的声音:“是横产,快按住腰……”,然后就是乱哄哄的声音,还有铜盆碰击时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再然后,她感觉她自由了,离开了那个很温暖的世界来到了一个很凉的地方,“这孩子眼睛睁开了…”她被人托起,她感觉到了风,是她自己睁开的眼睛还是被那灯烛的光刺痛了,她睁开了眼睛,她记不得什么了,但是站在门边的那个粉衣女孩却印在了她的记忆里。她,站在门边上,很小很矮,一双漆黑的眼睛大大的看着身上还沾着血水的阿银。
阿银十岁了,桂哥十八岁,她缠着他给她买糖吃,他笑了笑拉着她的手一起去买糖。他的手很暖,她的小手被他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很小很小的,一头柔顺的头发被王妈妈梳成了两个小丫髻,有些散了的头发被风吹着晃晃荡荡的束着一对小花翎。她是老爷的五姑娘,也是最小的一个了,所以,所有的人都宠着她,包括上面那早已出嫁的姐姐,还有长年在外经商的两个哥哥,他们总是说:“银儿好漂亮,银儿好小巧……”随后就是一些点心和水果填满她的双手,她就蹦蹦跳跳的象后面的花园跑去,那是好最喜欢的地方,她可以坐在花架下边看着蚂蚁边吃着点心水果。她红色的小鞋迈进了月亮门,有些吃力,等她抬起头时却发现,她,站在那,正看着她。银儿从与没有和她说过话,但偶尔能遇到她,她比她大几岁的光景,十分清秀的一张脸,却不戴什么表神,只是喜欢用那双明亮的双眸直视着人,那眼睛黑黑亮亮的有种透视人心底的力量,紧闭的双唇好象从来也不想说句话似的,阿银试探着将手中的一个果子递给她,她没有接只是那样的看着银儿,银儿并不怕她,因为在她出生时她就已经见过了她。她转身走了,很快的消失在葡萄架后的荫凉里,银儿呆呆的站在那里,“银,跑哪去了,这孩子”王妈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银儿转过头,王妈妈一面用围裙擦手一面嘴里数叨着快步走了过来,“那女孩是谁”银儿吃吃的问,“这孩子又混了,这里哪里有什么人,快去吃饭,午饭有鸡蛋糕……”,王妈妈没有理会银儿的问话,牵着她的手向厅堂内走去,银儿下意似的回过了头,朦胧中她好象看到葡萄架后那女孩的淡红色身影……。“银儿想什么那”几块‘大肚罗汉’塞在了她的手里,桂哥哥弯腰笑看着阿银。桂哥哥生在八月,正是桂花飘香的时候,为了讨个吉历,按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