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同音,容易混淆,武林中人便根据他们的衣着而将风夕称为白风夕,丰息则称为黑丰息,合称为白风黑息。他们成名已近十年,为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本以为定是中老年之人,谁知白风夕竟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子!
“嘻嘻,你不用这么有礼,你们赔尝得我不满意,说不定我这白绫就会缠到你的脖子上呢。”风夕坐在树枝上,两条腿左摇右晃的,身后长发随着她的身动而微微摆动,“看你手持银枪,大概是丰国那位穿云将军任穿云了。”
“正是穿云。”白袍将军任穿云依然恭谨的回答,然后问道:“风女侠也对玄尊令感兴趣吗?”
“我对玄尊令不感兴趣。”风夕摇摇头,“只是这燕瀛洲极对我胃口,让他命丧于此实在可惜,所以呢我想带走他。”语气极为轻描淡写,似觉得要带走燕瀛洲就如顺手带走路边一枝花一枝草一般容易,六国英雄在她眼中有如无物。
“放屁!你说是为着燕瀛洲,其实还不是为了他身上那块玄尊令!这种托词骗骗三岁孩儿还差不多,老子面前就省省吧!”一名满脸胡须的大汉闻言不由张口骂道。
要知在场所有人都为这玄尊令而来,有的是自己想得,有的是为重金所买,有的是遵各国王令。“得令者得天下”,这是多么诱人的前景,即算自己不能号令天下,但六国之王谁不想为这万里江山之主,自己只要将这玄尊令赠或卖与任何一王,那财富地位自是会滚滚而来!
“好臭的一张嘴!”
只听得风夕淡淡的说道,然后一道绿光闪过,直向那胡须大汉飞去,那胡须大汉眼见着树叶飞来,直觉要闪避,可还来不及动,那树叶便“啪!”的贴在了嘴上,一时间只觉嘴唇牙齿疼痛难当,痛得他直想呼爹喊娘,偏偏却无法吱声。
“我家公子极想得玄尊令,不知风女侠可容我从燕瀛洲身上取得?”任穿云对此视而不见,只是向风夕问道。
“玄尊令?兰息公子也想当天下之主吗?”风夕头一歪,似笑非笑的问道,然而不待他回答又道:“只是这玄尊令是燕瀛洲拼死也想护住的东西,我想还是让他留着罢。”
“如此说来,风女侠不同意穿云取走?”任穿云双眼微微一眯,手中银枪不由一紧。
“怎么?你想强取吗?”
风夕目光看似无意的扫向任穿云,并未见她人动,但她她手中白绫忽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在空中飞舞起来,若一条白龙在空中猖狂的摆动身子,那一剎那,众人只觉得一股凌厉而霸道的气势排山倒海的压来,将他们圈在一个圈中,让他们无法动弹。他们不由自主便运功相抗,可那白龙每摆动一下,气势便又增强一分,有些功力较弱的已额际冒出豆大的汗来,而有些则眼睛圆睁满脸通红,有些则咬紧牙关死命支撑,心中都明白,若给这股气势压下去,便不死也会去半条命!
任穿云银枪紧紧拄于身前,枪尖向上指住龙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住白绫,全身劲道全集于双臂,全力对抗,只是压力越来越大,胸口越来越紧,枪尖不住的颤动,握枪的双手指骨痛得已近发麻,双腿已在微微抖动快要支持不住,即要向地下折去……
忽然,众人只觉全身一轻,胸口憋住的那口气终于呼出,但随即而来的是全身泛力,分外疲倦,虚脱得只想倒地就睡。
而任穿云压力一松时,只觉喉咙一甜,不由自主的咽下,心中却已知受了内伤,实想不到白风夕年纪轻轻却已有如此高深的内力!还未真正动手即已压住全场!唯一庆幸的是她总算手下留情,未曾取命。
“我想要带走燕瀛洲,你们可同意?”耳边只听得风夕淡而轻的声音问道。
众人心中不肯,却为她武功所慑不敢开口。
“风女侠请便。”任穿云调整呼吸,将银枪一收,然后挥挥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