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椅背后抽出一把长剑,说:“井井,听话。”
他说完这句话后我的鼻子突然就酸了一下,我想说你自己小心,或者做个最坏的打算,如果你有了意外我还可以开车带你走,但是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夏风就“啪”的一声关上车门,车窗外闪过一片光,一个形状复杂的印记被烙到车窗上,夏风最后看了我一眼,然后身影一晃,下一秒钟已经一跃而起直直逼向苏戈。
“夏风!”我在车里喊了一声,却是无济于事,我想推开车门下车却发现根本推不动,我知道夏风是怕我擅自跑出去所以在车上加了封印,他这是逼我离开。
可是……纵然离开是个理性的选择,纵然少死一个人是件更划算的事,但这从来就不是衡量生死意义的准则,真正的准则只有两个字,一个是情,一个是义。
我方井井,此时此刻,无论冲着哪个字,都不可能做那个掉头就走的人。
就是死,也不能。
心里一酸,我又看向车窗外,只觉外面光芒交错而夺目,战况好像也越来越混乱。因为夏风突然的闯入,那个被苏戈用长戈架住脖子的神也有了回旋的余地,和夏风一起向苏戈发起攻势,然而苏戈却好像开始顾忌什么,之前那些极其炫酷的招式现在竟一个也没用出来,反倒是那个神开始步步紧逼,宛若加了特技一般的招数频频放出。
就在我看苏戈又成功的躲过一招后,却猛然发现被他躲过的那道白光突然向我所在的方向击来,我愣了一下,脑海里刹那间一片空白,心跳一滞,我下意识的别过头闭上眼睛,耳边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响起无相法师说的那句——劫数到了。
车子外面的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几秒钟后,我迟疑的睁开眼睛,却看见苏戈背对着我,一手握着长戈半蹲在车前盖上,一手化出一个巨大的屏障,像一张盾牌,完完全全的将那白色的力量阻挡在外。
“……苏戈?”我张张嘴,发出很轻很轻的一声疑问,然而苏戈却好像听到了,他回头,嘴角牵起一抹笑,竟然夸了我一句:“姑娘,好胆识。”
话音刚落,面前的车窗被他的长戈击了个粉碎,我吓得往椅背上一缩,想着苏戈八成是要拿我做人质,于是一脚踩在油门上就要跑,结果车子又是一震,夏风突然蹲在我面前,手中长剑抵着车盖,然后一字一句道:“不许碰她。”
我又连忙踩了刹车,结果车上的两人竟然一点都不遵循物理现象,一点惯性都没有,还是这么稳稳的呆在自己的位置上。
我悄悄抹了一把汗,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见那个穿着黑袍盔甲的神又朝这里冲了过来,还来不及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另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声音不大,但不知为什么,竟然听得很清楚,他说:“左奴,住手。”
我看向那个身影,张了张嘴,喊了一声:“哥……”
周遭突然安静了下来,几秒钟后,左奴手里的剑“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片刻的惊愕后,左奴“扑通”一下跪在方井之面前,满含凄切的喊了一声:“神尊!”
我屏住呼吸,彻彻底底的愣在了那儿……
两分钟后,我站在夏风身边,左边是苏戈,右边是左奴,对面是方井之,我有些怯怯的扯着夏风挽在小臂处的衬衫袖角,大气都不敢出的愣愣的看着方井之,不光是我,所有人的视线几乎都看向了方井之。
方井之看着左奴,眼中难得的露出几抹悲色,他轻轻的说了一声:“左奴,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说明长弓没有说谎,我哥,方井之,在万八千年前是一个名叫青符的神,而且还是神尊,由左奴这一跪,看出他地位应该也不低,他假死,然后这个叫左奴的神,便给他守了几万年的衣冠冢。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觉得这一声对不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