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自己享乐。”李承训说这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一脸的催促与凝重。
“这?”戒痴也觉得今日的李承训有些反常,“你什么意思?”
“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三个月之内,皇帝自会亲自来释放你们,到时,你切记,恳请皇帝让你入至相寺的籍,以此来去掉皇帝戒心。而我希望你能用这段时间,想明白到底还要不要报仇,”李承训仍不放过最后一丝劝说的机会。
戒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应对,可他知道李承训计谋深远,自己论心眼根本玩不过他,再一想人家目前是皇帝红人,若要自己性命,轻而易举,也没必要耍什么花样,可这手指触碰到身边的酒坛,却是怎么也没有把他付诸一掷的想法李承训见他迟疑,缓缓从衣袖中吞出一柄匕首,弹刃出鞘,而另一只手卷起身前一片袍泽,把那刀锋用力向上划去。
“兹啦!”一声,袍泽被从中隔断。
李承训把半截布襟与匕首同时掷到地上,“你我今日割袍断义,从此恩断义绝,还等什么?”
戒痴见状,身子晃了两晃,双眼立即泛起一阵猩红,而后仰天长笑,“痛快,痛快!”他一跃而起,抓起地上的匕首,同样隔断了自己的袍泽,向地上一掷,而后毫不客气的,甩开两脚,踢碎了身边的两个酒坛。
虎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傻了,张着嘴巴,不知该如何圆场。
戒痴嘴角带着一抹狞笑,抱拳道:“驸马爷,望你遵守承诺,戒痴静候佳音。“李承训也双手抱拳,“李无名说话算话,绝不违心,望你好自为之,若有朝一日,你不再报仇,便还是我兄弟。”
戒痴显然对他的这句说辞嗤之以鼻,回都懒得回嘴,转身去了。
虎子想要阻拦,可见戒痴浑身杀气腾腾,却是未敢造次,转头看着李承训,“师父,这!”
李承训忙道:“去,回去好生照顾你二师伯,相信师父,最好劝他放下仇恨。”
虎子还要再说,却被李承训制止,“快去,记住,我和皇帝的事情,你再也不要搀和其中,无论我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忠心皇帝,”
“师父,那你保重!”虎子实在是想在和师父好好聚聚,可见到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只得一步一回头的向寺庙走去。
李承训见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至相寺的围墙里,才动身下山,由于心情不好,没有去向至善禅师辞行,而是绕到山门旁直接取了马匹,满腹心事地离开了至相寺。
方才的所作所为,原非是李承训来此的本意,纯粹是他临时起意。他本意是想与兄弟们好好聚谈聚谈,想问问他们今后的打算,也好为兄弟们的出路未雨绸缪,因为自己是一定要离开帝都的,到时要么带着他们走,要么设防劝说他们为朝廷效力。
可来这里后,他发现戒痴对自己的抵触情绪很大,并非是见自己风光无限,而不思救他们兄弟出难,而有心见怪,而是仍然执念于报仇,与自己走在了两条路上。
但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兄弟都不做了。兄弟相知,不须明言,李承训并不相信这个肯为他舍命劫法场的人,是几句谣言便能被改变心意,从而要与他断交的。
他怀疑,戒痴之所以这个态度,便是要与自己划清界限,以免日后他报仇的时候,连累到自己。
受此启发,李承训心想:自己一走,难保皇帝不迁怒二人,何不就此机会,无论戒痴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便借着这个由头,与他割袍断义,把事情搞大,搞得皇帝以为他们兄弟情意已尽,从而在自己走后而不至于连累这二人,也使皇帝可以放心使用二人。
入夜时分,李承训回到驸马府,见无忧房中的灯依然亮着,知道她是在等自己的消息,便敲门进去。
果然,无忧正在屋子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