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切搞定,走,咱们进去说话。”李承训说完,打了个响哨。
一声鹰鸣过后,金鳞鹰和出塞鹰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原来这二人奉李承训之命,始终在暗处保护金甲,此刻被李承训唤出,是要他们这里守候,以确保李承训等人商议秘策之时,不被外人偷听。
与此同时“吱呀”一声,金甲也推门而出,“李驸马!”
他失去武功之后,精力不比从前,连日来已经心力交瘁,极其疲劳,因此方才得空便昏昏沉沉睡了一觉,但如此非常时期,他也是睡得极轻,有点动静,立时便醒了过来。
“金甲将军,”李承训忙上前拉住他的手,与他寒暄之间,一同进了房门。
三人见面,便无需客套,李承训先简单介绍了第七岭难民叛乱的事情,紧接着便开始询问金甲这边的情况。
“你走后,铜臂和铁鞋等人并未在聚将议事时发难,但是他们却发动几乎所有高层将官在下午的时候来向我请命,我分析是他们早间被咱们弄得手足无措,直到中午过后才反应过劲,便来向我发难。”
接下来,他主要讲述了下午其与铜臂和铁鞋的激烈碰撞,他讲得很细,并加入了很多自己的分析,听得李承训频频点头。
待金甲讲述完毕,李承训也已经梳理出头绪,总体来说,有三个方面值得令人探究,引人深思。
其一是:下午对金甲领衔发难的既不是铜臂,也不是铁鞋,居然是银环的副手史大可。但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其一直辅佐银环,见主帅如此狼狈,心生怨恨,可当真如此简单吗?
其二是:铜臂和铁鞋也并不老实,二人旁敲侧击,煽风点火,终于使得金甲与史大可双方刀兵相接,险些拼斗起来,若不是贾墨衣出手震慑住众人,局面几乎不可控制。
其三是:下午聚义厅中的将领共有三十几位,竟然有半数之多的人拥护释放银环,当然,这其中包含了银环、铜臂、铁鞋三方在军中的力量。
其实,这已经比李承训预想的好多了,他曾经以为银环等人的力量或可能会有三分之二,之多,因此才派贾墨衣保护金甲,才令亲信杀狼队官兵在聚义厅外布置子母剑阵,但这些都是有备无患的力量,万不能动用,一旦动用毕竟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所以下午斗争的关键还在聚义厅内的唇枪舌战上。
具体的情况是,聚义厅中那些将领分做两派,各说各理,说到激烈处,难免抡胳膊,挽袖子,破口大骂,毕竟军中将领武夫居多,远不似文人唾沫星子乱飞,争吵不过时自然上手。
若不是聚义厅外有子母剑阵防备,而聚义厅内又有贾墨衣压阵,铜臂和铁鞋不趁机打倒金甲才怪,即便如此,他们还是直接将矛头指向贾墨衣,指责她非是军中将领,却干涉军事。
几番讨价还价之后,金甲迫于压力,或者说按照李承训交代的计策,不得不把银环从旗杆上放下来,重新关到牢房里,并安排人为他治疗伤势,并承诺在没有实证之前,不再对银环用刑。
“好,金甲将军,做的好!”李承训赞叹着伸出了大拇指,的确,下午这场鏖战关键之处不是赢得论战,而是恰到好处的做出妥协。
“鱼儿会上钩吗?”金甲见识了李承训的智谋,已经完全信任他。
“会的,银环这种人才,突厥人怎么舍得?”李承训笃定地道。
“要不要,我也去?”贾墨衣开口问道。
“你还是在这里保护金甲,那边有我,金鳞鹰和出塞鹰,不会出什么差错。”李承训果断地回绝道,下午,银环放人,那不过是李承训的欲擒故纵之计,没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内奸会自己在敌营孤军奋战,都会培养自己的势力,安插自己眼线,才会便于帮助他们传递消息,也方便他能从多方面的收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