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外,一头在你们身上,你们谁都不肯解开绳子,如何能排解相互间的缠绕?”李承训说话间已经用手斩断了自己身上的绳索,那原本绷直的绳子,软绵绵的坠到了地面。
“哎呀,就是就是!”那些兵士们如梦初醒,纷纷开始用匕首切断绳索。、这也不怪他们脑筋死,任谁在这黑漆漆的古墓里,看着鬼火一般的火把,还能保持头脑清明?这些丘八子杀人不眨眼,听说鬼怪却也是怕得要死。
“别,你先等一等,”李承训一手握住那动作最慢的人,而后对其他那些人道:“你们顺着他的绳子,先出去,我们再等等其他人。”
他默数了一下,这里算上他,有七个人,那还有包括董百双在内的五个人没有回来,他必须要留在这里等着接应他们。
那几个人听说不用再探路,可以回去了,无不兴高采烈,太邪门了,他们可是真不敢再深入了,让他们回去,就是救他们命了,于是,全都噼里啪啦的跑了。
“先生,您,您留下我,是?”被留下这人怯生生地问道。
“没事儿,与我作伴!”不是李承训怕黑,而是他要留下这个人做个标的物,因为其他五个人走的路线并未与这些人纠葛在一起,所以他必须要找到那五个人,好通知他们立刻回返。
“你叫什么?”李承训随口一问。
“都叫我大成。”那兵士略微有些紧张。
“大成,你记住,在这里不要移动分毫,只等人便好。”
说话间,李承训已将地上的绳索整理出一根,一头栓在自己身上,一头栓在大成身上,而后拍拍他的肩膀,举步向一旁的甬道走去。
还好,一切平安无事,半个钟头的时间内,李承训找到了绑缚在其他五个人身上,穿梭在迷洞中的绳索,并示意他们立刻回返,而当这些人都聚集在大成所在的那个石室后,他便带着这些人向洞外走去。
当他们从深坑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由于一整日未见阳光,即便是落日的昏暗,也令他们觉得刺眼。
张迁愁眉不展,因为探宝没有进展,而胡管家却是眉开眼笑,他更关心的则是李承训的安危。
此时,张迁已经不敢小瞧这个叫夏老蔫的人了,在晚饭后与胡管家议事的时候,特别叫了他过去,同时在场的还有董百双,那是张迁的亲信。
“胡先生,您是不是该向我重新介绍介绍这位夏先生啊!”张迁是在军队里打滚上来的,虽然靠着张亮这颗大树,但其本身也是有些能为的,他见夏老蔫的本事,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胡管家干笑两声,“瞧您说的,咱们是同坐一条船的人,我又怎敢欺瞒将军?他真的是咱们东家近亲,以前倒过斗,有些假把式而已。”
张迁也赔笑两声,卡巴着那一双有些发贼的小眼睛,说道:“既然真人不肯露相,那也罢了,总之你越有本事,咱们就越安全,办差也越顺利,只不过这分宝的规矩,你可不要忘了才好。”
见他的眼光盯着自己,李承训知道他在等着自己表态,忙说道:“将军放心,咱们都是守规矩的人,而且这也不是一锤子买卖,老蔫知道,这虎形扳指,是郧国公的。”
所谓言多必失,他不想多说,但该说到的,他是滴水不漏。
张迁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这才转开话题道:“兄弟们也都说了,那墓地里面啥都没有,而且还极易迷路,这可如何是好?”
其实有个最简单的法子,谁都知道,就是将这一片的地掀起来,将那墓葬的盖子揭了,任你多少弯弯肠子,我也是一目了然,但大家也都知道,这样做以后,根本无法再恢复周公庙原貌,那可是高祖皇帝亲自主抓修建的,至今那庙门上还有他老人家的亲笔题词呢,这欺君罔上的大罪,是谁也吃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