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一计瓮中捉鳖,风默心想。
离目的地越近,飞机飞行高度越低,连速度也减慢了不少。下面是一大片蔚蓝的湖泊,像极了绿色绸缎上一颗蓝色的宝石。
余沐海在翻找伞具时翻了个空,他顶了顶眼镜摊手说:“看来是没了。”
风默问道:“备用的呢?”
余沐海一愣,这才恍然想了起来:“在尾舱。”
风默想了想,打开了面前那个保险箱,而后把里面的檀木盒子取了出来。然后两人一同前去将备用的伞具翻了出来并将其套在了身上。
预计飞机飞行的速度以及高度已经在适合的范围之内后,风默拉开了闸门,两人瞬间如同鸟一样被风卷入空中。
广袤的绿野﹑湛蓝的湖泊都入了怀中,风呼啸着刮在脸上,紧接着而来的,是冰冷的湖水。澎鄂高地上气温不高,湖水的温度也仿佛初春一般,带着一丝冰冷。
两人皆普通一声落在了偌大的湖泊里,降落伞浮起在水面上,仿佛一朵巨大的盛开的花。
风默从水里冒出了头,自上而下地拂了一下脸上的水,他的手里还紧紧抓着一个檀木盒子,在确认那盒子没有受损后,才挥动着四肢毫不费力地解开了还套在身上的降落伞。
余沐海随后也浮上了湖面,利索地将降落伞丢到了一边,问道:“你还好吗?”
“很好。”风默说。他朝岸边游去,忽然觉得小腿一痛,紧接着一种麻痹的感觉从小腿涌了上来,他急忙将檀木盒子抛给了余沐海,然后勾起受伤的那条腿,弯下腰试图潜入水去探明情况。
余沐海见风默表情有些不对,便问道:“怎么了?”
“被缠住了。”说完,风默便将头埋入了水中,只见一根细长带锯的水生植物将他的腿缠住了,他从腰带处取出了一把精致的弧形弯刀,不顾疼痛地便去切割那根玩意儿,那刀虽然只有手掌大小却锋利得很,没多久便将那带锯的水生植物给切断了。
风默的小腿已经彻底麻木了,他毫无知觉地摆动着腿浮上水面,苍白着脸对余沐海说:“可以了,走吧。”
余沐海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才跟在后面往岸边游去,在上岸后他才注意到风默的小腿受了伤,裤腿已经被划破,能够明显看到里面的皮肤被绞出了好几道深口子,血珠子不停地在往外冒,他皱着眉说:“你的腿。”
风默皱着眉看向自己的腿却没有动手处理,他那条受伤的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只要稍微松懈,恐怕余沐海就能看到自己跪倒在地上的模样,他抿着唇强忍着不适,说:“没什么大问题,我们再不走那边就要追过来了。”
余沐海的眼镜上沾满了湖水,他将眼镜取下来胡乱地用手抹了抹而后又戴了回去,“那我们得赶紧走了。”说完他便径自往前走了。
风默拦住了余沐海的肩膀,指了另一边说道:“我们得往另一边走,不然按照这个风向,他们会通过血腥味找到我们。”
余沐海啊了一声说:“我没有考虑到这个。”
风默摇了摇头决定走在前面,恐怕余沐海也不知道要往哪走,只不过按照他如今这个状况,要走快实在是太吃力了。
两人在望不到边的高山绿地上行走,在所能目及的最远的地方,只有一条与天相接的墨绿的线。
风默在前面沉稳地走着,若不是他的腿上还在流血,谁也看不出他受了伤。鲜血染红了大片裤腿,有一些滴落在草地上,仿佛开出了朵朵艳丽的花。
余沐海紧跟着风默身后,双眼离不开那皮肉外翻的伤口,从伤口他可以判断出这是哪种植物所致的,并且知道该植物带毒。奈何他们手上没有医疗用品,更何况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能用来休憩。
而远在荆山岛的闫裴此时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