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也是研究的参与者。”余沐海斯文地笑着,“有很多事情我们没有说,是因为在之后你能自己记起来。”
风默有些疲惫地揉按着眉心,他希望能够尽早恢复记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废物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在别人的控制之下什么事都无从下手。
远在荆山岛的闫裴接到了一个来自大陆的电话,对面是的机械般冰冷的女声。
“联盟已改变计划,请妥善保管凤血暖玉。”
作者有话要说:
☆、前往澎鄂高地
凤血暖玉早被风默放进了檀木盒里,而装着凤血暖玉的檀木盒已经被盟国余家保护了起来。
没有流血与争夺,这日子安逸得让人沉沦,而这种安逸寂静就如果凌迟前的白夜一般,漆黑深邃地欺骗着他人的耳目,让人心甘情愿溺死其中。
那是一个冗长的梦,将好几年的琐事以投影的形式在头脑中一一放映,一些烦琐却与悲喜相系的事情拥挤着挤入记忆的缝隙中,在头脑里叫嚣着,更有殷红的血沾满了鞋底要人永世走不出复仇的深渊……
风默在噩梦中醒来,他浑身冒着冷汗,忽然发觉侧脸有些湿润,竟是在梦中落下了泪来。他坐起身,看着从白底印花窗帘外透进来的阳光,仔细地梳理着重获的记忆。
风默心想,闫裴你千辛万苦想让我失忆而不得不留在你身边,同时又能促进研究的进行,这想法简直好得不得了,可惜我不大喜欢。这么想着,风默拉出了床边抽屉里的手机,正是闫裴寄来的那一部,而手机的通讯录里只存着一个风默已烂记于心的号码。
拨通了号码之后,风默淡薄冰冷的唇角轻轻勾起了一个弧度。
“喂。”
“是,我都记起来了。你这是良心发现还是忽然明白了我的重要性才没有把我又抓回去?”
“你要知道,荆山古狱里全程参与研究的犯人,除我以外已经全都死了。而你,只能算个在地底上享受监狱生活连研究都没有接触过的狱友罢了。”
“我当然不是为了嘲讽你而打的电话,我想起了一件事。”
“在研究后期,团队与联盟发生分歧的时候,那几天狱里所有未参与过研究的犯人已经全被遣散,这里面包括你。”
“是的,在后面的几天,他们已经完全放弃了以凤血暖玉为主的研究,而是以玉为辅助,创造一个荒古。”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们的想法很疯狂,凤血暖玉还在我们手上,我有预感,他们会来抢。”
说完之后,风默便挂了电话,若他没有这么做,恐怕对面那人会说着说着便开黄腔。
记忆里父亲躺在血泊里的模样又浮上了心头,风默缓缓闭上了眼睛,满心的愤怒与不甘化作了一声叹息。
他下楼的时候,余郁芬正亲自为兄妹二人准备早餐。
风矜乖巧地坐在餐桌前晃着腿,在看到风默后咧着嘴甜甜笑起,然后跳下了椅子,将旁边一张隔得不远椅子搬到了她的座位边,两张椅子紧密相连着不留一条缝隙。
余郁芬听到声音后连忙问道:“宝贝,你在干什么?”
风矜爬上椅子说:“我坐这里,哥哥坐在旁边。”
风默看着背对着他在烤面包的妇人,抿了抿唇,说:“妈。”
余郁芬听到后急忙回过头,脸上是毫不遮掩的惊喜,她带着些慌张地说:“昨﹑昨天,沐海说你工作出了点问题……可能会暂时性失忆,我……”
风默忽然笑了,笑得很浅,不加注意根本捕捉不到,他说:“别急,我这不是记起来了么。”
三个人坐在一起用了早餐,余郁芬忽然掩面流泪,她说:“在你爸爸出车祸之后,没过多久你就因为工作问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