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老太太跟前,也是六十来岁的人了,此时却狼狈不已。
“母亲,婕妤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嘭”的一声,老太太手杖重重的抽在霍婕妤身上,一点也不怜惜的样子。
“那是你父亲的遗物,你竟然这么大意将这唯一的手抄本拿了下来,你安的什么心?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当年老爷子写家训的时候,她在一旁磨墨,那时候怕是自己这一辈子最难忘的美好时光了。
可之后……接二连三,外面那些野女人,一个个的登堂入室。
有名分的尚且好几个,那些没名分的不知道被自己打发了多少。而那个贱女人,自从遇见她之后,霍英礼就像变了一个人,除了她任何女人都不多看一眼。
霍亿霖,这个贱种,跟他妈一样都是贱人!
“母亲,呜呜呜,婕妤知道错了,婕妤知道错了,都是那个小丫头,她故意的将果汁落在上面。”
脸上的妆都哭花了,两只手握住老太太的手杖,期期艾艾的求饶着。
“要不是你这个蠢货将它拿下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若是平日里都是被老太太锁在盒子里的,只是昨日她心里有些感概,忍不住拿出来又翻看一边,看着那些字好像又想到当初新婚的那段幸福的时光。
可现在……
唯一能够有念想的东西,好像都没有了似的。
“母亲,女儿知错了,女儿真的知错了,我不敢了,不敢了。”
看着桌子上原本平整的纸张已经被浸的起了皱不说,破镜不会重圆,而这唯一的念想,也许真的就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老太太有些麻木的抽回被霍婕妤握住的手杖。
“滚,滚出去!”
冷冷的声音让霍婕妤肩膀不停的颤抖着,身子更像是筛糠似的一刻不停。
“母……母亲……”
“滚出去,立刻滚出去!”
直到霍婕妤手脚并用的从屋子里出去之后,李燕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似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有些年头的册子,眼泪顿时涌了上来。
霍英礼,这是天意,天意,我对你最后的一点点念头都没有了。
俞惠淑她死了,当然还不够,我还要你最最爱的那个小儿子也死于非命,霍念伊,霍子衿,只要跟她俞惠淑有关的人,统统,都得死!
你不是最爱她么?好啊,当然好啊,我就让他们都陪着你。
都陪着你,一个,都不留!
……………………
“我总觉得今天这件事不是空穴来风,你没看那老太太看我的样子,像是恨不能扒了我的皮一样,你说她为什么那么恨我?我想了想,可能因为她觉得自己是正室,所以对于这些姨太太心里都怨恨吧。”
窝在祁牧野怀里,小麦分析着,这种状况也不是她能分析的明白的。
毕竟自己也是女人,当然也是接受不了男人三妻四妾的,可是有点钱的男人都惦记着多几个女人呢,更别提像是这么有能力的男人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在他们这样的男人中怕是万里挑一都不够的吧。
“你别想太多,霍家的复杂之处你也不用深究,只需要在意你应该在意的就好。”
在意应该在意,如果能轻易做到这样的境界,她也不会这么烦心了。
“话说的容易,可是真正实现就很难了,尤其是……她老是针对我,像今天那些话,明显就是想要我难看。我爸妈都已经髌骨了,哪儿能随随便便的动了让她不得安生。况且过去的事也就是过去了,为了一个所谓的狗屁家训就这么不近人情?还有她说的那些话,我想想心里都郁闷。”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