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的人,凭什么要你这么对待他?!”陆岑宁大吼,双目通红,愤怒至极。
常久久也怒了,不管不顾的大喊:“陆岑宁,你凭什么管我啊!我的事情你凭什么管啊!不是说好了以后我们要当陌生人的吗?!你凭什么出现啊……”
陆岑宁忽然冷笑反问:“常久久,你真的以为你给了我那5个亿之后,就能把你欠我的,都还给了我吗?!”
常久久顿时安静了,停止了所有的挣扎。她仰着头,怔怔的看着此刻的陆岑宁,被他的表情惊恐了。
陆岑宁一个字一个字的对她说:“常久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常久久顿觉晴天霹雳,满目震惊,一脸哀求,原本含在眼圈里的眼泪,顺着脸颊就淌了下来。
她以为,陆岑宁已经不再恨她了;她以为,她所做的一切,已经弥补了对他所有的亏欠;她以为……她以为好多好多事,可是,陆岑宁还在恨她,还在一如既往的恨她!
“陆先生,请出去!”病房门口方向,邵轻衡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强硬的命令,带着威慑,毫不留情。
他短短的一句话,打破了屋内的悲凉,将卑微到底的常久久提了上来,像英雄一样拯救了困顿无助的快要溺亡的这个姑娘。
常久久缓缓转头,隔着眼里的水雾,看着门口那个朦胧的身影,无助的眼神,终于找到了着陆点,像是一个走丢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妈妈,眼泪流的更凶了。
陆岑宁没有想到邵轻衡会折返,微微转头,目光扫过门口站着的男人。那个男人,此刻的眼神冰冷威慑,带着杀意,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陆岑宁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见陆岑宁没有反应,邵轻衡慢慢走到了常久久的病床边,嘴唇轻启:“陆先生,请吧!”
陆岑宁忽而讽刺一笑,看了看常久久,又看了看邵轻衡,转身走了。
常久久坐在床上用手背使劲的蹭着眼睛,好像要抹去自己哭过的痕迹。
邵轻衡不缓不慢的走到病房门口,把门关上,又转身走回了病床边,站在她对面,伸手捏起她的下颌,强迫她的视线与他相对。
常久久小脸都哭花了,满脸的泪痕,又被抹的乱七八糟,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邵轻衡脸色黑沉,不满的说:“常久久,你起来干什么?你的脚不要了?”
常久久被迫仰着头望着他,眼泪刷的一下子掉了下来,有几滴眼泪打在了邵轻衡的手上,微微的湿意,让他像碰了烫手的山芋一般,瞬间的缩回了手。
他轻咳了两声,掩饰掉自己的慌乱,随即,肯定的说:“你们不是恋人。”
“啊?!”常久久先是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嗓音带着哭后的沙哑细腻。片刻之后,她明白了邵轻衡的意思,他肯定的告诉她,他知道她与陆岑宁不是恋人。
她坐在病床上,伸手可及邵轻衡的腰。她想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把自己埋在他的怀里。可是,她不敢,她垂着头,眼睛不安的盯着自己那只受伤的脚踝,吸了吸鼻子说:“阿衡,你说的对,我和他不是恋人。可是,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让我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求求你了,我现在不想说,可能我一辈子都不想说,我……”
“算了,乖乖躺回去休息。”邵轻衡不忍心看她这个样子,心疼不已,他宁可不要什么解释,他只要她好好的,完完好好的留在他的身边就好。
只要,她和陆岑宁不是恋人就好,他愿意等她慢慢解释的那一天。
陆岑宁和常久久的对视眼神里,感情复杂,唯独没有恋人之间的眼神。那种眼神,邵轻衡最清楚。他看常久久的时候,是那样的眼神;常久久看他的时候,也是那样的眼神。
常久久没有乖乖的听话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