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家一片心意。”
白岩很清楚,这个谢礼有些轻,毕竟人家是救了他一条性命。
“以后有了好的,我们再补上就是。”
徐氏说着话,才走到门边,外头居然有人敲院门。
她的脸色一白,想到昨天来逼债的,两条腿都有些迈不开来。
“娘,我去看看。”白棠按住了徐氏的手背,“爹好像还有话要同你说。”
她明明记得那两人答应要等天后,要是说话不算数,又要来逼债,她也预备着豁出去了!
白棠双手把住院门,重重往外一推,没好气的应道:“人都在家,敲这么大声,隔里都能听见了。”
外头那人没有准备,差点被门板拍到鼻尖上,幸好眼明手快,单手将门给挡住。
石永言以为自己在外头转转兜兜了年,该长的见识一点不少,怎么见着白家的大姐儿,想要说的话会硬生生憋在嗓眼里头,怎么都不肯往外冒?
白棠一见数落错了对象,一双眼都没地方放,赶紧的只看着鞋尖前头两寸的地方:“原来是石家大哥,这么早过来,是来看我爹的伤势?”
石永言嗯了一声,两个人直接在院门前冷场了。
徐氏在屋里头不放心,走出来看一眼,赶紧迎上来道:“是石头来了,你叔昨天要不是你搭救,还不知道破落到什么田地,快进屋来坐。”
石永言扯开笑容道:“乡里乡亲的,我们又是多年的老邻居,别说是举手之劳,就算是再艰难些,也一定要帮衬着。”
“大姐儿,快去烧水,石头看看,这不是一家忙了大半宿,都没有睡个好觉,才起来不久,蓬头垢面的就见人了。”
白棠明白娘是特意将自己支使开,步并作两步走,往灶房走去,背后**辣的,一定是她的错觉。
这个石头石永言,看起来像是个实诚的男人。
已经走到灶房前,白棠侧过头来看一眼,娘亲脸上的笑容都堆满了,石永言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而且非常敏锐的捕捉到她的举止,直接冲着她的方向看过来。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微微碰触,白棠很没出息的躲开了。
爹方才同她说了,记得离这个人远些,爹的话总是要听的。
白棠边烧水,边十分努力的回想,她与石永言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故事?
说来奇怪,就是很淡很淡的感觉,知道有这么个人,平日里,偶尔见到,喊一声石大哥,他回一句白家妹,再没有其他的了。
当真就这样简单?
白棠从罐中,取出两片滕长苗的块茎片,泡在壶中,正准备往外头送。
听到窗台下,传来轻轻的女笑声。
白棠差点将热水打翻,双手去扶了下,手背被烫红了一小片,她生怕起了水泡,不能做事,赶紧的从旁边水缸中舀起一瓢凉水,把被烫到的位置,没进去。
“我说,你胆也不是这么小的,难道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窗台旁,探出一张少女的脸,比她大了一两岁,穿着红色的衣裙。
白棠的眼睛毒,知道红色最是讲究染料好坏,对方穿的这个,红得不正,却偏偏是个爱俏的姐儿,非要穿出来招摇。
村里头,这样爱出风头的,也只有石家的小姑,石永梅一个人了。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不得?”石永梅反问道,笑嘻嘻的从门口绕进来。
将整张脸往跟前凑:“我哥来得,我就来不得?”
“石大哥是来看我爹的伤势。”
“我哥那点心事,整个村的人都知道,只有一个是傻的。”
石永梅不客气的抓过白棠的手来看:“刚才烫到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