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玩着手中一把极其精巧的匕首,锋口极其锐利,刃如秋霜、吹毛刃断,像极了当年我用的那一把。
万鸢被押解在我的身边,太和殿的大门猛然一声被关了上去,一下子阻隔了殿外所有的人。
“我记得秦地的兵符在梁王殿下的手中,梁王殿下若是交出来,我可以考虑让贵妃娘娘死的痛快一点!”说着,我举着手中的刀轻轻的指向她的胸口,一脸笑意的望着对面的赵宸恭。
万鸢受惊的呜咽着,口中因为被封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赵宸恭听我此言,笑得极其放肆:“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制住我?等本王等了基,会好好追封娘为太后娘娘的!”
万鸢听到此言面色刷的一下惨白开来,口中的呜咽声更加急促,身子也挣扎了起来。
我收了收手中的匕首,望着面前赵宸恭丧心病狂的笑容,心中一阵冷意:“梁王殿下真是好孝道,难道万贵妃消失了这么多天,也不见梁王殿下四处搜寻一般。”
我转而笑着对着身侧的万鸢道:“娘娘,你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本宫不过是派人请他过来叙叙旧,他竟然连你的性命都不顾,连夜逃跑,委实不将你放在眼中呢!”
万鸢动了动身体,睁大了眼睛朝着赵宸恭露出了失望的目光。
赵宸恭的面色立刻狰狞起来,“若不是孝元后那个女人,赵宸安你以为赵宸穆这个废物能坐上皇位,大赵的江山被这样的废物统领多年,而本王却只能如一只灰鼠般被打发到贫瘠的秦地,赵宸安,你心中有恨,难道本王就没有吗?”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得了本王,任何人都不能,除了本王,谁也没有资格登上这皇位!”赵宸恭的双目充血,满脸的阴鸷的望着我。
一见他的身子动了起来,他身侧的禁卫军沉着脸死死将他的按捺在地上,不让他动弹半分。
我望着他这般魔怔的偏执皇位,挺直了身体,太和殿上方垂下的帷幔轻轻飘动着,我笑着望着赵宸恭,“这么多年不公平的对待,七哥倒是委屈了,可是你若委屈,我母后的账怎么算?我的这一笔账怎么办?既然我们之间彼此亏欠,那就各凭本事好了。”
说着,我从一旁案桌上端起了一杯酒,晃动着里面透明清澈的液体,我望着水面上倒影着的我微微勾起的嘴角,走进了万鸢的身边,扯掉了她嘴角边的白布。
万鸢顿时受惊般的挣扎起来,她瞪大了瞳孔望着对面的赵宸恭大声道:“宸恭,你要救娘!你要救娘!”
“救你娘可以,交出秦地的兵权。”我举着杯盏,最后一次问他,
可是,对面的赵宸恭仍然无动于衷,他亲眼看着我将那杯酒水倒入了万鸢的口中,她挣扎着,我掰开她的下巴,将这杯毒酒一滴不剩的灌进了她的口中。
母后对我说,宸安,只有心狠,你才能活下来。
我望着万鸢挣扎的面孔,让她喝尽这杯毒酒,这才抖着手终于松开了手中的银杯,只有亲手了解她的性命,才能平复我心中的恨意。
看到她跌坐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呻、吟,记忆中艳丽的血色如盛开的牡丹花,妖娆而诡异的攀上我的思绪,母后身上那大片大片的血,而幼时那梦中的黑影禁锢着我逼迫我喝下那碗毒药的情形再次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赵宸恭的双目充血,他阴冷的望着我:“赵宸安,你以为你登上了皇位你就赢了吗?呵呵,杀了我,你就知道,这天下及时交到你手中也最终会被毁于一旦,你们都是废物,你们统统没有资格!”
咆哮着,赵宸恭的声线越见沙哑。
我冷着脸,踏过身侧嘴角正在慢慢流血的万鸢,走到了赵宸恭的身旁,冷着笑容道:“梁王殿下,你真以为你不将兵符交给我,我便对你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