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基于这一点,吴王李恪是应该避开,但是有一件事让他有些忍不了,那就是权万纪之死。
权万纪原本是吴王府的长史,在李恪身边多年,从少年时间开始便敦敦教导,关怀无微不至。
在安州的那些年,多亏了权万纪的悉心教导,在内心里,李恪对这位长史十分尊敬,已经视作恩师一般。
后来权万纪被调离吴王府,李恪心中好生不舍,但奈何君命难违。后来权万纪到了齐州之后,李恪仍旧经常和恩师书信来往,私交甚笃。
李恪怎么也没想到。权万纪会命丧齐州,纵然李佑不喜欢这个长史,不尊敬,却也不至于动刀剑才是?
可是事情偏偏就发生了,吴王李恪心中自然格外愤慨,想要替权万纪报仇,但这个仇人偏偏是自己的亲兄弟。纵然现在谋反,却也不能……
此时此刻,李恪算是明白,父皇母妃之所以都阻止自己带兵平叛。大概就是有这么一层顾虑吧!
是以李恪满心郁闷,带着兵马来到了东平郡……
……
谢逸到来之时,吴王殿下正坐在面无表情地坐着,似乎有些不快。
“见过吴王殿下。”
“淮阳侯莫要客气,大军我给你带来了,我的副将薛江会听从你的调遣……”李恪一上来便交代情况,显然是没有心思多管这些麻烦事,不想置身其中。
谢逸笑道:“多谢殿下!”
“那好,交代过了。那本王就告辞了。”李恪一拱手,似乎有立即离开的意思。
“殿下何必这么着急?一路劳顿,好歹留下休息一下再走。”谢逸笑着挽留吴王李恪。
李恪道:“不了,圣旨明确。兵马交给你,本王就不多停留了。”
“殿下,但陛下并未明确诏令殿下立即离去。”谢逸道:“臣不善军事,殿下留下来做个顾问可好?”
“顾问?”
“是的。臣需要向殿下请教些许排兵布阵,行军打仗的事情。”谢逸的回答很郑重。
但李恪还是毫不犹豫拒绝道:“谢学士得才能本王是知晓的……关于军事,如果定要咨询。可以问我的副将,他会一一解答的。薛江是薛家族人,知晓军事,布防作战都是一把好手,必定可以配合谢学士打好此战。”
“殿下就这么不想留在此间?”显而易见,谢逸是想要留下吴王李恪。
“本王……”李恪迟疑片刻,仍旧想要转身离开,似乎并无留恋,态度比较坚定。
谢逸脸上的笑容也在这一刻消失,然后很郑重道:“殿下,您难道不想为权长史报仇吗?”
提到权万纪,李恪顿时停下脚步,能够明显看到他的后背有微微的颤抖,哪怕看不见他的脸,也知道他神色有异,只怕心中更是波涛汹涌。
“自然是想,但动手的是本王的兄弟,这仇如何报?”李恪也算是真性情之人,压根没有否认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也没有丝毫的口是心非,矫揉造作。
谢逸沉声道:“杀死权万纪的并非李佑本人,幕后的主使者也未必是李佑,甚至齐州之乱究竟是谁发起的都未必……”
“你什么意思?”李恪闻声顿时转过身来,李绩追问,神情有些凝重,也有几分急迫。
“想必殿下已经知道,我在齐州待了不少时日了,齐州究竟是什么情况,可能没人比我更了解。”
谢逸道:“殿下想想,身为兄长你应该更为了解李佑才是,他本人是那种心思笃定缜密,擅长谋划叛乱之人吗?”
听到谢逸这么一说,李恪顿时沉默下来,说的一点不错,确实是这个道理。兄弟几个都是在长安长大的,虽然不是同一个的母亲所生,但年纪相差不大,平素也都互相多有了解。李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