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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他对安德莉亚有几分担忧与矛盾。一方面,他担心安德莉亚将会陷入与私生子争夺继承权的漩涡里,另一方面,他倒是希望安德莉亚能摆脱继承人的束缚,专心于魔药的研究上。
只是,这一切在卢修斯毫无动作之后,他就知道德拉科绝对不是卢修斯的私生子。
——因此,这位仅仅是与好友长得七分相像的铂金男孩根本不值得斯莱特林院长的注意,他的注意力百分之八十都分给了哈利·波特去了。
可是,今天的这节魔药课让西弗勒斯发现,他或许有什么地方忽略了。
课后,西弗勒斯让安德莉亚晚上到他的办公室一趟。
西弗勒斯的办公室很符合魔药教授的办公室。
左边墙上的柜子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用水晶瓶装好的魔药,透过玻璃门,人们能清晰地看到里面魔药的颜色,右边的架子里放满了书籍。大大的办公桌里除了一套文具外,摆满了七个年级的作业。
安德莉亚敲了敲门,然后对大门的美杜莎说:“生死水”,美杜莎头上的小蛇飞舞着,她微笑道:“口令正确。”然后,门便开了。
安德莉亚打开门的时候,西弗勒斯正在批改作业,正好在批格兰芬多那群狮子们的作业。格兰芬多的作业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那就是论文胡来,字迹潦草,让西弗勒斯越改面色越黑,羽毛笔笔尖的触力越大。他狠狠地在一份作业上打了一个“T(极差)”,就把羽毛笔搁到笔架上,看向安德莉亚。
安德莉亚今晚穿了一条鹅黄色的素面长袖连衣裙,公主领边,莲叶袖口,裙边以及袖边都用银丝线锈上了繁复的花纹,外罩一件开襟的黑色巫师袍,一头铂金色长发随意地披散着,有几绺垂于胸前,精致美丽的面容在烛光下如带露的百合花,整个人显得既清新又优雅。
“教父,我来了。”安德莉亚先是优雅地行了一礼,抬起头来,微笑地道。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黑如坩埚底的脸色并没有变好,但一丝柔和在他那双长年空洞阴森的黑眸里一闪而逝。
他抽出魔杖在面前一挥,一张高背红木椅出现在办公桌前:“坐。”
安德莉亚有些疑惑地坐下——她以为西弗勒斯叫她来,只是问几句话,没有想到竟然叫她坐——那代表要长谈了。
安德莉亚有些紧张,她隐隐感到西弗勒斯这么郑重其事,对德拉科来说,大约不是好事。
“教父,你是想问有关德拉科的事吗?”安德莉亚先开口道:“那也许是巧合。我记得麻瓜世界也有一种平常的豆类,名称和样子与我们巫师界的眉豆类似,也许麻瓜界就是用挤压的方式取那种豆类的汁的,德拉科来自麻瓜世界,也许只是本能的操作。”
西弗勒斯那双黑漆漆地眼睛凝视着安德莉亚,锐利视线锁定了她的眼晴,安德莉亚垂下灰色的眼眸,只觉得重重压力透过西弗勒斯的眼睛逼了过来,她觉得她有些难以呼吸。
“安德莉亚,我一直认为你不适合成为一个继承人,因为你的喜欢感情用事。”西弗勒斯轻轻地开口,丝滑的声线就像大提琴扬的琴声,但是,他吐了来的每一个单词都让安德莉亚觉得喘不过气来:“你很喜欢那个叫德拉科的孩子是不是?甚至连我都还没有开口提出话题,你就像一只巨怪一样,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为他辩护。我和卢修斯这十一年来都是这么教育你的吗?在情况不明的时候,保持你的冷静,握住你的底牌,掩住你的弱点,这些你都把它丢到外头的黑湖里了吗?安德莉亚!”
安德莉亚知道西弗勒斯说得没有错。
她感情用事了。
她不想对德拉科产生任何怀疑的情绪,她一点都不想——只是一件眉豆取汁而已——为什么要想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