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洛州郊区官道旁,众人下马坐在路边休息,方典取下酒袋扔了过来。第一时间更新
“多谢!。”萧衍接过痛饮两口,大袖一抹,好不痛快。
方典见萧衍面相书生却也不失豪气,心中顿生好感,“八月洛州偏寒,行这官道饮些水酒颇为自在。”说罢,自己也喝了起来。
“方大哥,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否。”萧衍思索一会问道。
“公子喝酒忒的豪气,怎的说话扭捏起来。”方典听了大笑道。
萧衍闻言一愣,接而道“哈哈,倒是小子失礼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昨日为何万楼主提到这劫银之事,能如此笃定那黑衣人的武功套路便是那潜龙叠影手?”萧衍心中始终觉得青山派的人不会如此,更别提这离凡曾经救了自己一命。
方典听了叹了口气“不瞒公子,认得这路武艺之人不是他人,正是在下。”
“哦?”萧衍听了一奇,“愿闻其详。”
“这事要从许多年青山派灭门之事说起,那时青山派公开和朝廷抗衡,圣上不得已下旨围剿。那青山派带头之人不是别人,就是离凡的父亲离南。”方典说着痛饮一口酒,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父亲也是青山派的门人,那年我才二十不到,正巧下山探亲躲过这场祸事,事后得知青山派会武之人尽被屠戮,幸得长孙皇后出面,保下剩下孤儿寡母和重伤之人,这才有了现在的青山派。也正是如此,我少年时对那潜龙叠影手有过几面之缘,所要识来也算难。”
“原来如此。”萧衍听着点了点头,“那这手法应该不会认错,可离凡当年如此侠义之人,又怎会作此恶事?”
“公子,人心隔肚皮,你也不是离凡,怎么知他的想法?”方典笑道,“再者谁又说这劫银是恶事了?各为其主罢了。他效马孟起,我奉魏虎侯。”
萧衍一听也叹了口气,“各为其主么?倒是各有各的善恶…”
众人候了一个多时辰,渐渐焦躁起来,“奇怪,半个时辰前车马应该到了才是。”一汉子看了看日头,喃喃道。
方典沉眉片刻,又看了看管道四周,忽猛然得站起,大声道“不好,只怕生了变数。公子,我们赶紧去顺着官道寻找一番!”
萧衍闻言点头“好!”,话罢众人上马奔去。
又行了大概三里地,远远之处行来一队车马,方典看了这才松了口气,候了片刻,等车马行近高声喊道“奉楼主口谕,在此等候多时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万牌楼腰牌高高举起。
“嘶,嘶…。”方典胯下黑马有些不安起来,他见车马有些古怪,也不答话,忽的凝眉一沉,右手摸上腰间佩刀,轻轻做了个手势,对着萧衍淡淡道“公子,来者可疑,只怕我们银车已经着了道。”
萧衍当下定目凝视,却见车旁众人身上所穿服装有些破痕,有些还似粘上血迹,心下一转,正要出声,只闻身后劲风陡起,听见两声惨叫,他回头一看,一白衣人飘飘立于道旁,手中提着两个人头,玉带飘摇,嘴角冷笑。
“休慌!事已有变,他们非我楼中旧部,只怕被那贼人偷梁换柱,各位小心了!”方典大喝一声,稳住人心,随后佩刀急出,右臂一沉,手腕突起“去!”刹时佩刀向白衣人掷去。
却见那白衣人也不理他,身法一转,轻轻避开,微微笑着,缓缓向马车行去“展双!我说什么来着,你这招还是漏了陷,看你如何收的了场。”话罢淡淡低笑。
马车前一黑衣护卫右手一举,车队停了下来,那人沉沉开口道“露馅又如何?把这群人尽皆杀完即可,少主说了,只留那道士一命,其他我等随意处置,羽生你闪开些,别碍我办事。”
“哦?听你这一说看来近来功夫长进不少!也罢,随你去吧,不过一会挨打了,我可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