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放在传统音乐组似乎有些不妥当啊。”
“不过唱得很好听吧~?”
现场关于这是不是华夏传统音乐讨论,已经蔓延开来,欧美的观众,也都放下了之前调侃的态度,开始认真态度对待这次的东西歌战了。
因为这首《我的祖国》,真切地打动了他们。
既然是比赛,那就是有规则的,是不是华夏传统音乐这点,非常重要。
苏怀还没有作声,此时总政文工团的宋英祖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争辩道:
“萨拉女士,章部长,既然你们说这不是华夏传统音乐,是西方音乐,那么好,我请问你们西方歌手阵营中,有人能像郭老师那样的方式,演唱刚才的《我的祖国》吗?”
萨拉布莱曼和章应顿时都是一愣,均是哑口无言,刚才那郭英兰的演唱听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实际上那种奇特的感染力和发音方式,他们都是闻所未闻的。
欧美乐坛虽然极为多元化,各路歌手各具特色,但是像是郭英兰这种唱法的人,却好像一个都没有。
苏怀在旁边听着都乐了,这要是帕瓦罗蒂和猫王这种大师,就不会问这种傻问题,莎拉布莱曼和章应毕竟见识有限,不懂这当中门道啊。
一身红裙的“辣妹子”宋英祖此时也是自豪无比,提高音量道:
“为什么你们没有歌手能这么唱?因为刚才郭英兰老师的唱腔根本就不是歌剧,或者任何西方音乐的方式,而是华夏的戏曲。”
萨拉布莱曼有些吃惊,而章应却是直接笑了起来:“这怎么会是戏曲呢?华夏戏曲都是咿咿呀呀……唱起来韵律非常怪异。”
听着章应那肆无忌惮的笑声,苏怀心里有些不舒服,心想:这话欧美人可以说,你个华夏人怎么能这个态度呢?于是用淡淡的语气道:
“郭英兰老师的念白方法,是山西梆子的念白的发声,没有任何假音,全凭借一口嗓子用真音歌唱,才能有这么饱满的情感,章部长既不是华夏人,不懂传统戏剧可以理解。”
听出苏怀语带讥讽,章应也是神色微微一变,打量了一下苏怀,用那柔美文雅的声音道:
“苏先生,你说这是华夏传统戏曲,可这样情绪饱满的发音是怎么练出来的呢?”
这话听起来是故作好奇,但是明显还有后着……
第九百九十四章 大河就只是大河?
苏怀还没回答,老艺术家郭英兰就诚实地回答道:
“这训练念白,必须是要下苦功啊,小时候,师傅每天清晨4点,就带着我们空着肚子到野外去练声,开始并不唱,而是喊嗓子,师傅教我们喊‘唔’和‘啊’两个字,感受高低音的变化,喊上10分钟到20分钟,嗓子眼儿里就热火了,就是润了,再接下去念道白。
不管刮风下雨,身体好坏,我们每天都有三,四个钟点都要练声,还要练气,冬天师傅让我们抓一把雪,用嘴去哈雪,直到把雪还化为了为止。”
郭英兰有些自豪地述说自己的经历,可章应这时却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
“这样的经历,真是泯灭孩子童年啊,这就是华夏教育以来一直的问题,华夏人为了让孩子替自己成功,总是无休止逼迫孩子下苦功,却罔顾孩子们的天性。”
说着,章应同情地望着郭英兰道:
“郭老师,其实如果你小时候如果不学戏曲,而是去选择学习当律师,当医生,不是因为学戏去谋生,恐怕会比现在在这里唱着别人规定的红歌,更加快乐,有成就。”
郭老太太一愣,心想:怎么刚刚是问唱戏怎么用功的,转头来却是说她童年不幸了?
郭老太太顿时有些脸色不好,望着章应这位同胞,正色道:
“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