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着讲着,与那些冠冕堂皇高大上的什么忠君呀爱国呀,总讲这些,总感觉有哪里有点不对劲,有点心中虚的慌,心中一动,才发现其实自己心中还有最牵挂的,有牵挂,就得回阳谷。
好些时间,都想窈娘了,只是一来这汴京,被完颜吴乞买的事情马不停蹄地牵着鼻子走,这才把这事完全抛在了一边。
既然不打算当十八学士中的一员,又没有太多的拒绝理由,本来也就有这个想法,那不妨说出来,家事其实也是一种很好的理由和借口!
“呵,原来如此!罢了,爱卿这是还念着阳谷家中的爱妻和自己的顶头上司,回阳谷的事先暂且不说,等办好了朕要交待的事,到时候再定!”
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也不能一点不开窍。
杨云缓坡下驴地道:“臣,谢皇上谅解!臣斗胆请问皇上,臣实在好奇,皇上目下有不尽其数的能臣能将,臣一介秀才能为皇上办什么事,请皇上明示!”
说了一大通,皇帝要自己为他办什么事还没提上日程,是时候要具体问问了。问清楚,心里才有底。
“呵呵,此事最适合你办不为过,旁人都没你合适……。
不急,要办的事再说,朕赐你的屈突通画,你先看一下……!”
徽宗皇帝一言已罢,只瞧李彦已是识趣地不待皇帝吩咐,已是把徽宗的画毕恭毕敬一卷,然后带着画不紧不慢地走到杨云这边来。
丹青宫不大,远不是前宫大殿,是属于小巧玲珑隽永的建筑风格,只须臾间,李彦便已来到杨云面前。
不待李彦开口,杨云慌忙再次毕恭毕敬地把头往地面上磕,双手往上一托,欲接圣旨的模样道:“臣谢皇上圣赐,叩谢皇上……!”
“杨大人,皇上视你如己出,不必大礼叩拜,起来接画便是!”
“谢总管……!”
杨云接过画,这画还有皇帝的题诗,皇帝题的到底是什么内容,现在还一无所知。杨云小心翼翼地徐徐展开画卷,只展了半截,便已瞧见皇帝题的字:道屈通伟峰,大忠秉春秋。今赐屈突君,来日君屈突。
好诗,寥寥数字,就给人带到一种意境中!
杨云心里赞叹一声,恭敬道:“臣谢皇上此话题诗!有皇上的墨宝,是臣的万分荣幸,也是以后臣的后人的荣幸!”
徽宗颔笑道:“区区一幅画作,爱卿不必为意,此事到此为止!朕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办,方才你问什么事?
昨日良嗣觐见,也将爱卿竟如何来到汴京,前日,又是怎么出现在宫里,如何随福金躲藏在朕的龙床后面,全部一五一十地都告知了朕,朕对这些事情以及你为何来汴京也全都清清楚楚了,不再有半点困惑……。
昨日,你托良嗣进献的天葵剑,朕也收到了!
此剑是我朝开国太祖皇帝之物,是宫中至宝,已故的完颜阿骨打秘派使者,又愿将此剑献于我朝,足见其诚意,仍愿尊守两国的海上之盟!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不想完颜阿骨打突然去逝,金国一夜之间竟有了新主?!
朕令你做的事,不是别事,是跟天葵剑有关,既是属于朝事,也是属于朕的家事!”
“跟天葵剑有关?既属于朝事,也属于皇上的家事? ”杨云只听得一头雾水,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好端端好心地把这剑送到皇宫来了,这已经完事了,又还有什么事关天葵剑有关?
这天葵剑的事情,其实想想之前在阳谷的时候,因为一群汉人盗匪抓了一个孩子和一位老先生,阳谷官差连同盗匪孩子和老先生一同抓了。
这孩子是金人,被无缘无故地抓了,后来没过多久,便有一个女扮男装的金人女子带了一群金人士兵,并挟持了女扮男装的梁师雪和梁湘儿前来阳谷城下,并叫嚣阳谷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