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朕倒忘了,你的见解虽是高知高见,但你毕竟不是朝中有职之臣,一区区秀才,奏议朝事,奏策论议获朕青睐,倒的确容易引人嫉妒诽谤,罢了,上奏折确实不妥,卿就以写文着书的形式,写一篇长文交给朕。
朕到时命李总管再将文章誊印成诸多份,暗中广发于民间,朕到时再以偶读到民间奇文为缘由,将卿的文章再广传于诸朝臣中,再讨论学习,如此,就不会遭人非议,免去诸多麻烦。卿,到时只需按照李总管安排行事就可,其它不需多虑,如此,便不会再糟人嫉妒。”
这样操作,倒真的免去了之前的担忧,皇帝这……。
杨云当即道:“皇上垂爱臣如此地步,臣铭感五内,皇上圣心独运,臣遵旨便是……!”
“遵旨便对了……。”
“今日你我君臣相见,机缘难能可贵,听爱卿一言,今日心情大畅,爱卿以一秀才被朕宣见,朕自继位以来,实属首次,朕要重重赏你,爱卿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来,朕定大大满足你!”
赏赐!!!
呵,金银财宝着实想要,可是能要吗?这个时候能要什么,什么都不能要。
杨云心里肉疼一声,但表面依然装着视赏赐为粪土一幅谦谦君子模样的人道:“能得皇上垂青厚爱,臣已是万分满足与知恩,皇上对臣的厚爱,臣即便肝脑涂地,也无以回报,臣又怎敢再期皇上赏赐?!
回皇上!臣以一秀才之身,微贱之躯,得见天颜,臣生生世世都终将铭记,臣对皇上此次召见,臣已万分自豪,倍感恩宠万分,并无什么想要之物!
如皇上确实要恩赐于臣,臣斗胆一求,臣知皇上丹青画艺可谓世上少有大家,今日臣又是在这丹青宫见皇上天颜,实属难得天缘,臣有个不情之请,臣别无他求,索性求皇上一幅圣笔丹青,不知可否?
皇上方才以正在画作的二十四功臣图考校臣,臣蒙天恩,又得运气相助,识得画像中的人物是屈突通,臣斗胆有一想,索性就请皇上割爱,赐予臣这幅《屈突通》。
臣得此画,以此画为凭证,永世铭记今日与皇上相见一场。它日,臣有后人,以此画为凭,铭记祖上曾得大宋天子召见,也算是家族荣光,流芳后人……。”
要金要银要官肯定都使不得,然而什么也不要,似乎又显得显然哪里有点不对劲,给人感觉太虚伪的感觉。
杨云一念至此,忽然想起,呵,眼前这个皇帝,后世在史书上被人说得一无是处,可是在书法和绘画上那可了不得,后世之人如果有他一幅画,一家几辈子绝对不愁吃喝。
嘿,就要他一幅画,不指望将来能穿越回去,但有这么一幅画,此乃皇帝御赐之物,将来说不定能派上啥用场。再则,要屈突通这幅画,其实最适合不过。
毕竟在这里召见,话题就从这位唐人屈突通说起,就要这么一幅,也不会显得自己有啥非分之想,这就属于典型的遇上什么要什么,不为过。
万一下朝后,被人戳脊梁骨,也不可能戳出什么。一念至此,是以,杨云如此说道。
“爱卿可要想好了,一幅画算不了什么,朕信手就能拈来。你初来汴京,无产无业,要些实际的最妥当!朕倒是希望你向朕要个官职,要么要些金银珠玉,再则要朕赐你一处宅子,这些可都比一幅无甚实用价值的画作要好多了,你可想好了!”
“回皇上,臣意已决,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罢了,爱卿既然意已决,那朕也不好在勉强多说什么了,再多说,倒显得朕有些俗不可耐了!
听卿论屈突通虽一臣事二主,然不乏大忠之忠,实在畅快,朝廷之中缺的就是你这样见识的臣工士子!
今日你我君臣以屈突通这幅画相谈增益,令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