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光线的缘故,一眼看不到尽头。左右与脚下都是一般方正的青色石砖,除了每隔几步就有个向壁内凹陷的宫灯外,就别无他物了。
二人下了约十丈深,通道向左右一岔,又现出两个更狭长的通道来。南无乡跟着田无欲走,待尽头时,又向左右一岔,又是两个更狭长的通道。
如此也不知岔开几次,到最后一条通道就能下百丈距离,宽度也从开始时的丈许变为只容得下两人并排而行。
就在南无乡觉得有些压抑时,通道竟又开阔,且舒缓起来,也不再用宫灯照亮,反以南海明珠,照得通透如昼。
走过的通道自有一股迫人小心翼翼的威势,而此处则催人奋进。蜷手蜷脚的行了半晌,在此恨不得小跑起来。如此又折数次,通道已近十丈之宽,地势更接近平坦,只有一个微小的坡度。
南无乡嫌田无欲走的慢了,正要催促,却见田无欲骤然停住脚步。他的一脚迈下去一半儿,见状忽生警兆,眼中朝阳闪动,脚步又缩了回去。
此时运转灵眸,才知脚下竟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甚至能见细微的红光,正是他熟悉的,地渊岩浆的颜色。
再抬眼看来,前面是石碑?或是高塔?
突起于岩浆之上,耸立在深渊之中,仰不能见其顶,俯不能见其根,似石碑而有复道穿空,如高塔而无脊角隔层。
平对视线处,有一面玉璧,方方正正的嵌在这似碑似塔的建筑中,又被这非碑非塔的建筑烘托着。
南无乡粗看一眼,见这方玉璧上有些模糊小字,不过铜钱大小,常人在相隔如此距离下,是绝看不清的。
他被这方玉璧吸引,运目力想看个清楚,偏此时一道红光从下面闪上来,汇聚到玉璧上,玉璧顿时大放光芒,竟似将上面的字射入他的眼中一般!
南无乡双目吃痛之下,下意识的闭紧眼睛,但玉璧已在眼中留影:
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