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和信任,盗酒应该不会很难。”
奚玉瑾笑道:“不错,劝韩伯伯喝酒,可能比盗酒更难。”
辛十四姑道:“好在你与他的女儿情如姐妹,他决不会怀疑你真的是孟七娘的助手的。
他只是不愿接受敌人的恩惠而已,是你把酒偷出来的,你说明了真相,劝他喝酒,也就不难
了。”
奚玉瑾心里想道:“我却不知他们父女是否还在恨我呢?但这却值得一试。”当下说道:
“我愿意冒这危险。不过,韩伯伯不仅是受了修罗阴煞功之伤啊,前辈刚才好像说过,他还
受了那个西门牧野的化血刀之伤。”
辛十四姑道:“化血刀的毒性猛烈,但却比较容易治疗。我有一包药粉,可解血毒,虽
非对症解药,但有韩大维那样深厚的内功根底,得了此药,化血刀之毒对他已是无妨,这包
药粉,你可以溶化在九天回阳百花酒之中,让他喝下,功效更大。”
奚玉瑾大喜道:“前辈费尽心力了,但愿我能不负前辈所托。”
辛十四姑道:“好,你现在可以去睡了。”拍了拍掌,那个大丫头侍梅进来,带领奚玉
瑾入房。
这间客房,布置得十分雅致,白石台阶,绿窗油壁,墙外藤萝牵蔓,爬入窗来。窗明几
净,几上焚着一炉檀香,正是韩佩瑛经常用的那种沉香屑。
侍梅指着桌上的一个绿玉瓶子,说道:“瓶子里装的是—种滋润皮肤的油膏,兼有可以
改变肤色的功能,奚小姐临睡之前,可以搽在脸上。”辛十四姑要奚玉瑾改容易貌之事,显
然是已经告诉她了。
奚玉瑾道:“侍梅姐,明天是你带我去么?”侍梅道:“主人未有吩咐,不知是我还是
侍菊。这位表姑脾气怪僻,说实在话,我是不愿到她那里去的。”奚玉瑾笑道:“孟七娘曾
向你的主人讨过你,是么?”侍梅诧道:“你怎么知道?”奚玉瑾道:“听你的口气,似乎
你曾经拒绝过她。不知我猜得对不对?”侍梅道:“奚小姐,你真聪明。其实,我固然是不
愿意去,主人也舍不得放我走的。”
侍梅给她弄好卧具,说道:“这套睡衣是婢子的,委屈奚小姐将就使用。桌上这壶茶是
刚沏好的香片茶,奚小姐半夜若要喝茶,请恕婶子不来伺候了。”奚玉瑾很是过意不去,说
道:“多谢你的照料。像你这样聪明伶俐的姑娘,真是人见人爱,怪不得你的主人舍不得
你。”侍梅道:“多谢奚小姐给我脸上贴金,我可是受不起呢。”
侍梅告退之后,奚玉瑾对着袅袅的香炉,不禁浮想联翩,慨叹人生遇合之奇。这一日夜,
碰到的事情,都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以韩大维那样绝世武功,竟会家破人亡,已是一奇;
而自己在无办法可想之时,忽然会碰到这位洞悉一切的辛十四姑,更是奇中之奇了。
奚玉瑾心里想道:“这位前辈和葛可亲,又是如此古道热肠,当真难得。只是她刚才的
态度,似乎有点要给她侄子拉拢的意思,倒是叫我难为情了。”转念一想:“这也怪不得她,
她知道我与啸风之事,她是韩大维的好朋友,当然是不愿意我抢了佩瑛的如意郎君,兼且令
韩家失了面子的。在她们老一辈的想法,这自是我的不好!而最好的解决办法,也自是给我
另外找一个人,使得皆大欢喜了。可惜她不知我与啸风似海情深,她的侄儿再好十倍,我也
决不会移情别恋的。”
又想:“这且不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