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晨时分,旭日初升,金色的朝霞烧红了半边天,笼罩在层峦幽谷之间的浓雾,
也给朝霞烧得只剩残烟缕缕,黑夜的帐幕撕开,人的眼界豁然开朗。
比起国家的兴亡,个人的恩怨义算得了什么?韩大维感到胸中热血沸腾,昔日的雄风又
好像回到了自己身上,他抖擞起精神,毅然说道:“瑛儿,咱们找啸风去!”
韩佩瑛吃了一惊,说道:“爹爹,你养息好了,再去不迟。”
韩大维道:“你怕爹爹老了,打不过鞑子么?洛阳纵在敌兵围困之中,爹爹拼了这条老
命也要杀将进去!”他却不知,韩佩瑛是不愿意他见到谷啸风。
不过,除了这个原因之外,韩佩瑛也的确担忧她父亲的身体。韩大维虽然是由于精神兴
奋,本来是苍白如纸的险上抹上了一片红,但却好像病人回光返照的现象,红得有点怕人,
绝不是健康的颜色。
韩佩瑛失声叫道:“爹爹,你怎样啦?”原来就在韩大维说到“杀将进去”的“杀”字
之时,他作了一个挥刀一斩的姿势,身躯突然晃了几晃,摇摇欲坠!
韩佩瑛扶稳了父亲,只见父亲气喘吁吁,好半晌才说得出 话来:“奇怪,难道我真是
老了,不中用了?按理说是不该如此的呀?”
韩佩瑛道:“爹爹,你是刚才的激战用力过度了吧?你歇一歇运功试试,我给你守护。”
她怀疑父亲已受了内伤,但她也深知父亲内功深厚,倘若不是很严重的内伤,只须行了“大
周天”吐纳之法,便可以恢复元气的。
韩大维盘膝静坐,忽地只觉四脚酸麻,真气竟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