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家伙!花心大萝卜!刚刚才和她在房里亲亲密密的,转眼就把她抛到九霄云外,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出去会晤漂亮小姐,他究竟把她顾飞鸢当什么了?一时兴起的消遣吗?
难怪刚刚他不回答她是否早就爱上了她,因为他对她根本只是玩玩罢了,是她自己意乱情迷,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跟他上床。
外头那个女孩好漂亮。…头柔顺的乌亮长发是男人的梦中情人典型,不像她的总是乱糟糟的像鸟窝。
那女孩喜欢安律人吧?光从她眼里流露出来的爱慕,还有她一面对安律人就紧张兮兮的神态可以看出,那家伙可能会不知道吗?
或许他根本就知道,所以和她坐那么近,故意散发他无与伦比的男性魅力,想让全天下的女人都臣服于他,这个狡狯的风流律师……
飞鸢倚着门板,继续咬牙切齿的偷窥,适才在床上柔情似水的情怀全都烟消云散了。
“是这样啊……我清楚了,我会转告王律师的。”公事问完了,上官风铃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辞,美目依然瞅黏在心仪的男子身上。
“你慢走,事务所见。”安律人两手闲适地插在口袋里,没有要送她下楼的意思。
他不想再浪费任何一秒的时间,他要回床上去和飞鸢温存,顺便要严刑拷打的逼问她,为什么她和钟家那几个没眼光的女生,在小时候总只把目光放在他大哥身上。
什么?这样很幼稚?
他知道这样很幼稚没错,而且他现在是个成熟的男人了,不应该和那些女人家斤斤汁较些小细节,但他就是不平衡、不爽,所以他非要问清楚不可。
“那……我走了。”上官风铃微感失望,她保持优雅的姿态起身,倏然感觉一阵晕眩袭来。
“你怎么了?”基于人道立场,安律人出手扶住将倒未倒的她。
上官风铃娇羞的俏脸涨得像桃子一样红,她依偎在安律人怀里,脑中除了晕眩之外,还飘过许许多多绮丽的幻想。
天、杀、的!
飞鸢的美眸像要喷出火来。
他们两个抱在一起,他的手还很巧地搁在她纤细动人的小蛮腰上,她微愕的双唇则张着,就像在邀请他品尝似的。
她再也看不下去了!
飞鸢气得阖上门,冲回床上。
她讨厌自己这样小家子气,可是又无法抑止吃醋的情绪,安律人怎么可以抱除了她以外的女孩?
她真的很后悔、很后悔稍早跟他做了那件事,但现在后悔也于事无补了,她为什么要在乎他抱别的女孩呢?
她在房里生闷气,闷了许久,一心等着安律人进来跟她解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实在没耐心再等了,耐心这两个字向来跟她无缘,她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变成像飞鹞那种泰山崩于前还面不改色的个性。
她大咧咧地打开门,准备向安律人间个明白。
她要问他到底喜不喜欢她?到底刚刚他们在床上做的那件事,是出于他喜欢她,还是他一时控制不住的兽性?如果是他一时冲动,她会当做没那件事,请他搬走,以免日后见了尴尬。
很理智对吧?
因为她是新时代的职业女性,她要冷静的处理感情问题,绝不能栽进莫名其妙的三角关系中,这样会影响她工作的情绪、生活的品质,让她的世界陷入一团混乱,她绝绝对对不要变成那样!
可是,当她一走到起居室,她就傻眼了。
她错愕的看着空无一人的起居室,不敢相信他们两个居然一起走了?!
太恶劣了,可恶的家伙!她发誓她再也不理他了!
午夜,凌晨一点。
飞鸢又哼又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