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兵力,在润常二州,也还有一部水军被拖在那边,所以吴国水军在扬州和江水这一线就算不上有多强了,我们有这个把握战而胜之。”
梅况也知道打仗免不了有风险,但是到了这一步,应该说已经考虑到了各种可能,即便是这样,仍然会有许多不可预知的变数,这便是战争的魔力所在,谁也无法确定。
现在徐州已经是箭在弦上了,武宁军正在星夜南下,而淮右军也在悄然集结向滁州挺进,淮水水军在田春来的指挥下也都云集在了泗州一线,只等一声令下,便要顺水而下,直扑楚州。
**************
“这已经是这半个月来的第三十八艘南下的船只了,都是选择深夜出城,全部用篷布遮掩,看船只的吃水线,不应该是粮食这一类的东西,可这么隐秘,能是什么?”埋伏在水门外的两个黑影悄悄的观察着从水门悄然而出的大船,消失在黑暗中。
“每一轮十艘大船,鱼贯而出,每隔三天走一轮,如果是运兵的话,这每一艘船挤一挤可以运到二百五十到三百人之间,但如果要加一些简易的辎重,那也起码能运载二百人以上。”另外一个黑影抬起身体,还在打量慢慢关闭的水门,“这也就意味着起码有三个军以上的士卒南下了。”
“这和城里边传来的消息基本一致,从安宜、盐城陆续补充了数千的守备兵进来,估计就是要填补这些抽调的镇海军南下。”前一个黑影向后慢慢退去,“安宜和高邮那边虽然没见到什么,但是每一次都是晚上进城,城内也有大量补给,足以说明问题了。”
“其实这根本瞒不了人,只要盯着镇海军的训练情况,就能看出问题来。”后一道黑影也慢慢起身,紧随其后退去。
“吴军打的主意是能瞒多久算多久,不是还有守备军来鱼目混珠么?”前一道黑影一直退出了十丈开外,方才慢慢起身,警惕的四处观察了一下形势,“他们肯定也是担心我们徐州对楚州生出想法,盱眙那边仍然驻扎了镇海军一个军,一兵一卒都没有动,不就是怕我们看出虚实来么?其实这毫无意义。”
“呵呵,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盱眙那边实在太近了,稍不留意就要露馅。”后一道黑影也站定,“该把消息传回去了,这一走,估计三天后就要出扬州过江,就差不多了。”
第二百三十六节 选路
汴梁。
建昌宫。
这里是原大唐宣武军节度使衙,后被朱温改扩建成为梁王办公地,大梁的崇政院和政务堂分列于两旁,大梁军政大事尽皆议于此。
此时的建昌宫中却是黑压压一片,玄色袍服盔甲的晋军将领和大臣们熙熙攘攘的分列在大殿中,嬉笑怒骂,犹如菜市。
李存厚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一幕,却也无可奈何。
他虽是晋王,但这座下的众人大多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左边的冯道、和凝,还有郭崇韬及其背后的郭氏五子,右边的石敬瑭、刘知远、康义诚、安重荣、符彦卿、张敬达,还有郭崇韬下手的周光辅,哪一个都是他父辈,好在这些将领大臣们都还算是勉强之礼,再看看他们背后的那些个张牙舞爪的军将,就让你更是无语。
“石总管一部在考城与徐州军发生冲突,小挫而已,并不影响我们大晋的战绩,对于我们大晋来说,更重要的还是需要休养生息,筹措军资粮草。”和凝抚着颌下长须,一字一句的道:“臣与冯相商议过,眼下汴洛粮食,维持两京所需到夏收都相当困难,而我们尚有十余万大军在此,根本难以支撑。”
“麾下儿郎至今未得赏赐,怨气满腹,大王不可不察。”刘知远也出列拱手一礼,言简意赅。
“刘总管所言甚是,某麾下诸多将士也都在私下议论,询问大王攻打洛阳和中牟之战的赏赐何时发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