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雾气。齐存之强压波澜心绪,极力镇定,才将泪意压下,将他托起,“圣上在此,哪里能对为父下跪。”
楚经照说道,“子跪父,天经地义,不必顾虑。”
齐褚阳也知这里不是认亲细问的地方,只想快快出去,将事情问个清楚。
楚经照又道,“褚阳,当年南城蛮昏迷不恭,屡次作乱,朕便将你父亲从北城派往南城,潜伏敌营。你父亲忍辱五年,终于有所成。这两年南城屡获捷报,当中你父亲功劳最大。你父亲是大殷的大功臣,朕却是你们父子分离多年的罪人。”
齐存之已跪身道,“圣上折煞臣子。”
楚经照叹道,“朕也是父亲,哪里会不知晓这其中苦楚。为了大殷,齐将军辛苦了。”
齐存之知道这是君主笼络人的话,可一国之君能舌下面子说这些,明知是虚情,却也意外觉得这假意很是暖心。这或许便是大殷之所以在这一代君王统帅下,愈发昌盛的缘故。
楚经照面上的话都已说,也不打搅他们父子相聚,便让他们退下,回家相聚。这一想齐家在京城并没家,便道,“明日上朝,朕会下旨宣告天下齐将军的功德。”
——宣告后,便能名正言顺封赏。
三人离开皇宫,上了归去马车,齐褚阳犹觉似梦。齐存之见他看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