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团云光怎么颜色怪异?莫不成是幻术么?”
陈七见卢明泽怀疑,便故作大方的说道:“诸位请上云头便知!”
万旗曾经跟随李长老,刁长老乘坐过五毒桃花帐所化的粉色云头,故而深信陈七之能,抢先登了上去,只觉得这团乌金云光踏上去坚凝如平地,跟李长老的五毒桃花帐所化粉色云头,踩踏起来软软的不同。但是他也不曾怀疑陈七,只是招呼其余人一起上来。
卢明泽第一个跃上了云头,他心底怀疑,就左顾右盼,心道:“都传说云头软软,如棉一般,怎么他这云头就如踩在平地上坚硬?难道他其实是在诳我们兄弟,只是弄个幻术来?”等扬州八英一起登上云头,正要招呼下人,把酒宴都搬上来,陈七却忽然笑道:“莫不成诸位还要亲自动手?我这云头可乘百人,把这些小厮丫鬟都叫上来也不妨。”
陈七这话一出,扬州八英里倒有五六人不信,他们虽然也做出顺从之状,招呼自家的下人上来,但是心底的怀疑,各自更盛一分。
陈七等扬州八英和他们的小厮丫鬟,总过四五十人一起登上云头,这才暗暗捏了一个法诀,把紫玉简飞出,把众人都困入了幻境之中。
万旗等人只听得忽忽风响,自家等人便离开了地面,卢明泽忽然嘴唇微动,传言了出去。陈七瞧见他如此作派,心头好笑,操纵紫玉简中的幻境,他的一个忠心老家人,立刻听到了自家主人的“传言”,并且回答了几句。
卢明泽听得“这位老家人”言道:“我只见一片金光笼罩,并不曾见有云头飞起。”卢明泽深信这位老家人的话,便笑呵呵问道:“不知七公子能否把云头拨开,让我等瞧一眼大地,我还不曾从天空往下望过,不知是什么美景!”
陈七有意做了一些犹豫,这才勉强把云头拨开,只是从云头中望去,所有的景色都模模糊糊。扬州八英都是福阳府的老人,知道附近景色,见这些景色看起来陌生,连福阳府城墙都不似本来,尽皆好笑,几个人窃窃私语,连万旗的面子上都不甚好看。
卢明泽心头有几分瞧不起陈七,暗暗传音给几个兄弟道:“万旗不知被哪里来的一个货色给骗了,下面哪里是福阳府?这些不过都是幻术罢了,我刚才已经用秘法传音入密,给我的老家人,他说这团云光根本未曾飞起,只是笼罩了房舍。”
扬州八英中的另外一位,低声对万旗说道:“万兄怎么弄了这么个货来?你前几日请的两位法师,虽然本事不济,总还有些真本事,只是不入我们兄弟法眼罢了。这个明显就是个骗子,仗了几手幻术,居然就哄得你信!你知道卢明泽口舌锋利,呆会可不会绕过那小子。”
万旗可是见过陈七的本事,见几个结义兄弟不信,忙要解释,但是那些人先入为主,哪里肯相信他?卢明泽更是故意挑逗,让陈七渐渐把话说满,陈七也甚配合,几句话中就露出了“自大”之意,吹嘘道:“我这团云光,乃是师传的绝顶法器,一日能飞数万里,只是我法力不济,驱遣不动。现在你们所见,已经是另外一处城池,你看……跟方才的福阳府城景致不同了罢?”
扬州八英故意探头去望,果然见景色跟刚才有些不同,但是刚才他们已经确信,那不是福阳府的景色,现在这个也就当作了假的。卢明泽见火候到了,决定动手打假,把陈七真面目揭穿。他呵呵一笑道:“七兄的法力如此神奇,但我总是有些不信?不知我从这云头跳下,会不会有些变化?”
陈七当场就变了脸色,叫道:“如今我们已经在万里高空,摔下去必然死了,卢兄万勿开这等玩笑,不然我也救不得你。我这云头乃是师门所传极厉害法器,我还操纵的不是十分纯熟,云头救人,非是这本容易。”
卢明泽冷笑一声道:“只怕不是救人极难,是怕我跳下去,却发现人还在原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