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坐化了,便有当年被他降服的妖邪,要来灭了本寺苗裔,故而这十日内,许入不许出,要等到了上好吉日,把我这一寺的和尚,尽数煎炒烹炸。”
陈七听得眉心乱跳,不由得怒道:“是那一处妖怪,敢如此欺负我佛门弟子?且让我出手,斩杀了这些驽货。”
老方丈见陈七就是不肯退去,劝说了好些句,最后无奈,才说道:“不是老僧不远苟且偷生,实是那些敌人实在势大。我们全寺上下,已经没得活路了,雅不欲拖累旁人。实话跟小师父说罢,本寺的大敌共有六位,这六位各有无数手下,小师父纵然有些手段,但也不是三头六臂,如何抵挡这许多凶人?听我劝说,还是赶紧走罢,若是被那六个凶人瞧见了,他们不肯放人,你就也走不掉了。”
陈七哪里把什么凶人放在心上,至少不允,他同时也自好奇,暗暗忖道:“按照这般说法,这座寺庙更无古怪,难道是应在那些要吃光全寺僧人的凶徒身上?也罢,就让他们知道一下,我陈大和尚的厉害。”
陈七非要闯入寺中,老和尚也阻拦不得,待得陈七进去,却见满寺僧人走盘坐在大殿之前,尽皆默默念诵经文,绝望情绪,萦绕全寺,显然这些和尚都知道,没得几日好活了。只是这些僧人,倒也算的小有道行,生死关头,虽然慌张,却也能坦然受之,做出了慷慨赴难之行。
陈七细细点数,见有七八百和尚,不由得心头暗忖道:“这些和尚大多有些道行,不拘是收入金刚塔中,还是收入两界十方金刚胎藏大阵里,都是极大的臂助,反正他们也是要死了,不如就把来便宜我罢。不过这件事,总要他们心甘情愿,不是我强迫……”
陈七微微思忖一阵,便笑道:“既然有这许多和尚,如何不硬拼一场?就算输了,也不过就是个死,难道还能跟等死的死,有甚不同么?老方丈,我有一件法器,收容的佛门弟子越多,便约有许多厉害。本来还怕抵挡不得本寺的那些大敌,既然这里有许多佛子,何不同我合力,一起御敌?”
老方丈摇头只是不信,小贼头便不管不顾的那金刚塔放了起来。
这座金刚塔被陈七祭炼过,只一放出来,就有许多光辉照耀,拔地百余丈高,无数经文在金光佛光之中,绕着金刚塔翩翩飞飘,端的卖相奇佳。那老和尚也是个识货的人,见得这件佛门法器,心头便有些松动,暗忖道:“若是果然让本寺弟子,一起躲入进去,配合这位小师父一起抵挡那些凶人,倒也不是没有机会,夺取一条活路。就算失败了,也不过是个死字,只是难免要绕上这个小师父一条性命……”
眼见这老和尚还在犹豫,陈七便放出话来,喝道:“诸位师兄,我法号智冠,乃是白象法王门下徒孙,大家都是佛门一脉,我特来相助诸位师兄度过此难关,大家都先躲来我的金刚塔中罢。有此一件法器,纵然不敌那些凶人,可他们想要破去此物,至少也要数十日,有了这数十日,我白象法王一脉的其他师兄弟,便能来应援,绝可度过如此难关!”
陈七口气甚大,又放出了金刚塔这样的法器,登时惹得全寺僧人震动,那位开门的小沙弥忍不住对老方丈说道:“师父,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躲到塔中去吧,就算这座宝塔抵御不得那些凶人。但看这位师兄能把这座宝塔任意放大缩小,我们都藏进去,他带了我们逃走也还方便。不然全寺上下七八百口,就算有人来救,也难免在斗法时被波及。”
那老和尚这才一咬牙,狠下了心肠,对全寺僧众说道:“既然如此,大家就都暂且在这位小师父的法器中躲避一时罢。”
陈七在旁说道:“我跟那些妖人斗法的时候,难免要毁坏这座丛林,大家若是有什么珍贵之物,最好也都带契,回头再重新安放。”
那些僧人本来自分必死,倒也绝了指望,只在等候下锅的那一刻。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