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
逸宇,就这样吧,不要让我像爱你一样去爱别人,我有我们的回忆,有你全部的爱,就足够了,我过得很好,心里因你而丰盈,我不会孤单,舒樱摸着项链,轻轻念道。
清晨,天刚发亮,上海这个不夜城在打了个盹之后,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喧嚣。
人民医院。
舒樱提这个保温桶,急匆匆次穿过住院区,走进外坪大楼,电梯上升到六楼,门一开,一股浓重的药水味扑鼻而来,舒樱一时不适应,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听到喷嚏声,靠近电梯最近的一间病房门一开,一个婉约的中年女子探身出来,招呼道,“舒樱,你来啦!”说着,搂过她手中的保温桶。
舒樱恭敬地喊了声,“洛师母!”
两人并肩走进病房。
洛飞面色蜡黄,唇白眼昏,目光空洞地躺在病床上,手臂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腿上打着石膏,一管药液在稍微完好的手臂上滴着。
洛师母拍拍心口,心有余悸地坐在洛飞的床边,指指床前的椅子让舒樱坐下,“舒樱,幸好你在上海,不然简直事太可怕了,昨天下午看到洛飞那个惨样,我差点晕过去,不过再想想,人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只是一点骨折,修养下就能恢复如初,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这绷得快要断了的神经才松下来,可是还是全身发软,洛飞爸爸现在在海南,正在往这里赶,中午时候应该快到了,舒樱,谢谢你!”
“洛师母,这说哪里去了,我和逸宇读书的时候,你和洛教授多疼我们呀!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一点微薄之力,不要再提了。”
昨天凌晨三点,舒樱睡得朦朦胧胧的,突然被手机的铃声惊醒,一接,是处理交通事故的交警打来了,让她速到人民医院,说有个叫洛飞的人在马路上被大货车勾住衣服,拖了进一两里路,人已经昏迷不醒,他手机上的第一个联系人就是舒樱。
舒樱一惊,顾不得想别的,把家里所有的钱全部找出来,匆匆就赶到医院,洛飞像个血人似的躺在急症室中,大货车司机在旁边急切地向交警辩白,他不是故意的。
舒樱第一个念头就是冲上前去摸洛飞的手,手掌破的血肉模糊,但十指却没有损伤,医生说内脏也没伤着,就是着地的左腿小腿骨折,左臂擦伤严重。
如洛师母所讲,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让你没什么大碍,那点皮肉伤又算什么呢?
她站在手术室外,呆呆地愣着,回不过神,依稀又像回到瑞士的那个医院,逸宇躺在她的怀里,呼吸一点一点抽离生命,洛飞虽然不是她的谁,但是她希望他好好地活着。
死,不是很遥远,不是很美丽,它来得总是无预期,这样一比,活着是多么的精彩,多么的令人向往。
如果当初可以让逸宇在这世上多活一年,她情愿用一切去换。
洛师母如释重负地望着高高挂起的要瓶内,一滴一滴地掉下药液,“唉,看来出国读书的事要暂缓一下,舒樱,你能不能在国内也多待几个月,到时,你们两人一起走,我和洛飞爸爸比较放心。”
“呃?”舒樱听着心惊,瞟了眼面无表情的洛飞,小心翼翼地问道,“洛飞要出国吗?”她以为他那时将只是一时赌气,没往心里去。
洛师母点点头,“嗯,你们不是约好的吗?以前我和洛飞爸爸特别想他去欧洲学音乐,总觉得,想在音乐上有所建树,一定要到欧洲去,这次拿了个亚洲青年钢琴大赛的冠军,欧洲有许多音乐学院,向他提供了奖学金,希望他能过去,他选了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因为你在牛津,这样两个人一起,就能相互照顾了。”
舒樱猛吞口水,觉得头皮发麻,他站起身,讪讪一笑,“洛师母,我还要去上班,先走了,晚上我再来看你们,如果需要什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