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合该抵减罪责,还请陛下法外开恩,免得别人说朝廷薄情。”
昭武帝微微皱眉道:“拥立之功?”
曲岩等人心道:丞相向来待我等不薄,若是此时还不言语,难免被人当作缩头乌龟。便纷纷出列,叩首道:“恳请陛下法外开恩…”
昭武帝似乎颇为踌躇道:“雨廷。你看应当如何呢?”
太子赶紧拱手道:“启奏父皇,儿臣也以为只除首恶,放过其族人为好,这样也可以显出父皇地宽宏大量。”
“雨田,你是苦主,你说说看?”昭武帝微笑道。
秦雷拱手笑道:“简在帝心ˉ心独裁。”
昭武帝不禁莞尔道:“小滑头,跟你说正事儿呢。”
秦雷只好皱着眉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儿臣也不好说什么了。”
昭武帝点头笑道:“好,越来越懂事了,”说着转头往向魏筝义道:“魏爱卿。若是依大家所言,你看该如何处置呢?”
魏筝义寻思片刻,轻声道:“夷三族,九族男丁徙八千里,女眷一律充入内侍省。”顿一顿。又道:“至于文彦博父子兄弟…还要看陛下的意思。”
秦雷突然笑着插嘴道:“老魏,你也太不干脆了,既然说要饶了他们,就别整什么徙八千里,充入内侍省之类的名堂了。孤王是知道的,那跟死了没两样。”秦雷对追究犯人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朋友,向来十分不以为然。
魏筝义心中叫屈道:我不是看你不爽,这才狠心重裁的吗?见马屁没拍周正,赶紧补救道:“殿下果然像陛下一样仁慈,是微臣思虑不周。那不追究九族,只流放三族吧。”
秦雷还没说话,昭武帝便点头道:“就这么定了,文氏直系亲属问斩,抄没家产,其余网开一面。三日内净身迁出京都即可。”
“陛下仁慈。”官员们叩首称赞道。
见事情已成定局。秦雷撇撇嘴,没再说话。虽然他觉着这都重了。却没必要自讨没趣。
这件事儿就这样过去了,自始至终没有人问起那位可怜的文丞相,现在到底在哪里。都到这光景了,没人愿意得罪炙手可热势绝伦地五殿下。
众人没有异议,都静静等着皇帝陛下发话,昭武帝却幽幽的望向众大臣,沉声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很侥幸啊?”
众大臣心中咯噔一声,暗道:来了!一个个赶紧把头低下,装作乖巧可怜地样子。
便听昭武帝冷笑一声道:“你们谁都不干净!谁能拍着胸脯说,你们与文彦博没有一丝瓜葛呢?”官员们赶紧一股脑跪下,齐声道:“臣等有罪,请陛下责罚…”
昭武帝细长的手指,抚摩着龙椅的扶手,哂笑一声道:“你们真想让朕严办吗?”
官员们使劲摇头,纷纷磕头求饶、痛哭流涕道:“求陛下开恩,我等再也不敢了…”
昭武帝淡淡道:“若是真想要你们狗命,朕还在这废话做甚?”
官员们心道:我们也这样想…可不把样子做足了,您老也不乐意啊。赶紧磕头如捣蒜,有表现力强地,还一把鼻涕一把泪,把金殿里铺着的大红镶金地毯抹得一片晶晶亮。
“行了,别哭了!”昭武帝一拍扶手,瞪眼道:“你看看你们,还有点大秦男儿的样子吗?”
官员们赶紧呜呜咽咽地止住哭泣,把大长鼻涕抽回鼻子里。哽咽道:我们…我们,太羞愧、太感激了…
昭武帝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赶紧板起脸来道:“一个个都给朕支起耳朵来听好了,朕之所以不追究你们,并不是因为你们哭声够大、模样够凄惨!”
官员们撅着屁股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望向昭武帝,只见他起身在御阶上踱了几步,这才指着头顶的建极绥猷匾,朗声道:“是因为这后面地铁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