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又指著杏昭儀怒罵道:「你一個女人,如此心狠手辣,也不怕遭報應,死後被打入阿鼻地獄!」
上官臨氣急反笑,他好心好意想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反倒成了昏君,反倒不配做皇帝了。
杏昭儀也氣得渾身發抖,她不知道阿鼻地獄是個什麼地方,但肯定不是個好去處就是了。尤其是她現在還跪在這裡,這賤婢倒是站到她面前,弄得好像她是在給這個賤婢下跪似的。
感覺氣勢矮了齊歡兒一個頭的杏昭儀也站起身,點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太監,狠聲道:「大膽賤婢,竟敢辱罵皇上和本宮,真是不知死活。張前,李武,你們趕緊將這賤婢拖下去,給本宮狠狠的打,打到她斷氣為止!本宮看看,日後還有誰敢和她一樣不知死活!」
「是。」被點到名字的兩個太監立刻應聲,就準備上前將齊歡兒拖下去活活打死。
「慢著!」到底還是不忍心,上官臨出聲阻止道:「罷了,朕不想一大早就在宮中鬧出人命案,沒得晦氣。小宮女言語無狀,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掌嘴八十。張福全,朕先回乾清宮換套衣服,你留在此給小宮女執完刑,再去朝堂與朕會合。」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張福全一眼,便甩袖而去。
作為皇上身邊的心腹大太監,憑著自己這麼多年對皇上的了解,張福全感覺皇上對齊歡兒這個小宮女很有些不同,每次遇見這小宮女的事情緒波動似乎都比較大。
比如皇上上次在水月湖落水的那個晚上,他在皇上寢宮守夜,竟然聽見皇上夢囈中喊「歡兒」,當時他以為皇上喊的是其恩師齊大學士家的大小姐齊歡兒。現在想想,還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齊歡兒。
第二日,明明頭一日剛去過湘寧宮的皇上又去了湘寧宮,說是給上官策送本書,不過是送本書而已,讓誰跑個腿不行,哪裡就需要皇上自己跑一趟呢。
出了湘寧宮,皇上卻又開始發火,無緣無故找灑掃局的茬,竟然管到人家幹活的時辰對不對上去了。
原本他還鬧不明白皇上發的哪門子的邪火,現在明白了,不就是因為齊歡兒那個點應當在湘寧宮附近當差,卻不見蹤跡,讓皇上白跑了一趟嗎?
昨日,他不過是順嘴提了一下上官策與齊歡兒比試的事,皇上就火急火燎地讓他去尋上官策與齊歡兒地答卷,比看今年春闈士子們的答卷還積極。而且明明上官策輸了,皇上應該生氣才對,可皇上偏偏一副很高興地樣子。
今日也是,皇上有潔癖,若換作旁人將尿液弄到皇上身上,皇上不扒了他的皮才怪,可是從頭到尾,皇上愣是沒說過齊歡兒一句,倒有些遷怒同樣是無辜受害者的杏昭儀。
更別提齊歡兒這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小丫頭,竟敢指著皇上的鼻子罵昏君,這要換成別人,有多少條命都丟了,到這丫頭身上,竟然只讓掌嘴八十就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還讓他這個皇上身邊的心腹大太監親自動手。
皇上臨走前丟給他的那個眼神,他也明白,不就是讓他別把人打壞了嗎?
領悟完皇上的意思後,張福全控制好力道,煽向齊歡兒臉上的巴掌,看起來又重又響,讓杏昭儀無話可說,但是,落到齊歡兒臉上,卻沒有太大的疼痛感,也不會對齊歡兒的臉造成大的損傷。
可是,儘管如此,次數多了,也會有力道掌控得不好的時候,八十掌下來,齊歡兒的雙頰也腫成了兩個紅紅的小饅頭。
不過,杏昭儀對害她如此狼狽的齊歡兒只遭到這般輕的懲罰,仍然覺得不能泄憤。
只是,她不敢得罪張福全,因為張福全是皇上身旁的心腹大太監,雖然他不能對她的日常份例剋扣什麼,但是,敬事房卻在他的管轄之下。
只要他稍稍動個小動作或者在皇上身旁吹吹風,即便是她給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