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突然又怒氣沖沖地朝外面吼了聲:「張福全,你死哪兒去了?快給朕滾進來!」
聽著上官臨冰冷的話語,齊歡兒心中沒有任何如願以償的歡喜感,反倒在上官臨怒吼時打了個激靈,隨後在心中哀嚎:這下完了,看來是話說重了,把皇帝得罪狠了,他會不會一怒之下,砍了她的腦袋啊?
侍立在外面的張福全也同意從上官臨的怒吼聲中聽出上官臨氣狠了,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他百思不得其解,皇上這一整日明明心情都非常不錯,回養心殿時更是歸心似箭的,這誰幹了什麼,將皇上惹毛了呢?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老奴就在殿外呢!」張福全小跑著進了養心殿,先偷窺了下上官臨的神色,果然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模樣。
張福全再偷偷的瞄了瞄齊歡兒,想從她身上得到一些提示。誰知,齊歡兒卻低著頭,急匆匆的從他身旁往養心殿門外走去。
張福全微微張大了嘴,這是個什麼情況?難道是這齊歡兒招惹了皇上?
而齊歡兒離開養心殿後,上官臨火氣更大了,再次吼張福全道:「傻愣愣的站在那裡幹什麼?連伺候人都不會了嗎?」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張福全陪著小意,趕緊上前伺候上官臨更衣、洗漱。
上官臨還不罷休,又用腳踢了踢龍床前面的軟榻,發火道:「還把這破玩意兒放在這裡幹什麼?礙手礙腳的!還有,乾清宮的小宮女都閒得沒事幹了?非得上趕著伺候一個不願意被伺候的人?」
明明是昨晚您自個讓人搬過來的,人也是您讓給齊歡兒配的。張福全敢怒不敢言,摸了把冷汗,陪著小心道:「都是老奴的錯,都是老奴的錯,老奴馬上讓人把它搬走!那兩個小宮女老奴再給她們安排別的活兒。」
待張福全招呼幾個小太監將軟榻搬回原來的位置後,上官臨倒是沒再發火,不過全程板著臉,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臨就寢了,張福全窺了窺殿外,看見齊歡兒仍然挺著筆直的身板站在外面,只怕皇上不發話,她今晚就要在外面站上一宿了。
張福全本來不想多管閒事的,可齊歡兒是個姑娘家,現在天氣已經到了冬日,夜晚非常寒冷,她這樣在外面站上一夜,定然會生病,再想想今天早上皇上對齊歡兒那呵護備至的模樣,怕皇上一夜過後,火氣消了,見齊歡兒病了,又心疼了,到時候他就裡外不是人了。
因此,張福全還是硬著頭皮問道:「皇上,您看今晚這歡兒姑娘是在殿內伺候呢?還是在殿外伺候?這天冷了,她是個姑娘家,不像老奴皮糙肉厚的,在外面站上一夜,怕是扛不住啊!」
上官臨沉默了一會,才不耐煩道:「這侍寢宮女不是應該有侍寢宮女住的地方麼?這點小事都需要朕教你,你這個乾清宮的總管是怎麼當的?」
看來皇上還是捨不得就這樣讓齊歡兒在外面站上一夜。張福全暗自慶幸得虧自個多問了一嘴,免得明日早上皇上心疼,自個又要遭罪。
「皇上稍等會,歡兒姑娘剛過來,對乾清宮還不太熟悉,老奴引她去一下她住的地方,馬上回來。」張福全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上官臨半響沒吭聲,張福全知道這是默許了,趕緊躡手躡腳的走到養心殿外,扯著齊歡兒的衣袖,將她拉到養心殿的偏殿處,才終於敢摸了摸額上的冷汗,提高了點聲音:「我的好姑娘,你究竟說了什麼,幹了什麼啊?讓皇上動了這麼大的火氣啊!」
齊歡兒有些心虛的囁嚅了下,才道:「也,也沒什麼,我,我就是告訴皇上,我,我不願意侍寢,也不願意一輩子待在這皇宮和人爭風吃醋。」
這還叫沒什麼?張福全一口氣嗆在喉嚨中,咳嗽起來。
他可是將皇上這些時日對齊歡兒的熱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