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當斷則斷!好一個不敢不從!朕就這麼缺女人,就這麼飢不擇食麼?既然你說你是朕的侍寢宮女,你以後每日早晚,你就在養心殿外候著,必須在朕起身之前起床,每晚朕沒入睡,你也不准入睡!現在,你給朕滾出去,朕不想看見你!」
上官臨顫抖手,指著齊歡兒道,說話間,他的眼眶都紅了。
「是,奴婢遵旨!」齊歡兒蹲身行了個禮,然後向外走去。她知道自己現在又在作死,正如之前張福全所言,這是個皇權社會,上官臨一衝動,她的腦袋都有可能搬家,然而她有一顆從現代一夫一妻制穿過去的靈魂,實在對這種一夫多妻妾制接受無能。
上官臨後宮中那些在她之前入宮,又未與上官臨發生實質性的關係,她可以當作不存在。但在她與上官臨確定關係之後,她是絕對無法忍受上官臨再與其他女子有親密接觸的。
被上官臨的怒吼聲驚醒的張福全匆匆的從旁邊的耳房趕過來,看到推門出來的齊歡兒,欲哭無淚道:「我的小姑奶奶,這又在鬧什麼啊?之前不還好好的嗎?」
「有勞張公公了。」心情也變得有些糟糕的齊歡兒也不知道該對張福全如何解釋,只勉強笑了笑,又行了個禮,便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這一夜自然誰都沒睡踏實。只閉了會眼睛的齊歡兒在第二日上官臨起身洗漱時,依照上官臨要求,矗在養心殿外當了一會隱形人,之後又迷迷瞪瞪的小憩了一會,就起身去了宮中學堂上學。
今天是她正式去宮中學堂上學的第一日,宮中學堂的女子極少,為了不引人注目,她索性著了身男裝,她的身高在女子中算高的,這樣一裝扮,倒也不突兀,反倒盡顯風流倜儻之態。
出了乾清宮,沒走幾步便到了宮中學堂,前幾日齊歡兒已經來過一次,不過當時她心中確實有些忐忑,不知道能夠被留下,只顧著低頭隨在張福全身後走,倒沒細看這宮中學堂長什麼樣。今天橫豎時間還早,齊歡兒索性細細打量起來。
一眼望去,齊歡兒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很大,很寬廣,或許是學堂的緣故,這裡與齊歡兒在宮中見過的其它宮殿不同,它沒有設置繁瑣的儀門與迷宮似的迴廊,推開院門之後,入眼的便是一個大大的園子,園子的中間有一座幾百來平、盛滿碧水的水池。
水池的正中央有一座面積大約在二十多平的涼亭,連接池子邊沿與涼亭的是四座正東、正西、正南、正北方向的漢白玉制石拱橋。
而池子的四周則種植著垂楊柳、龍頸柳,現在已經是初春,柳樹上已經萌發了新芽,嫩綠,嫩綠的,微風一吹,柳條擺動,顯得格外的淡雅宜人。
除此之外,園中還種植了一些花花草草,點綴其間,並散發出淡淡的清香,讓人覺得心曠神怡不已。
就在齊歡兒還正在欣賞風景之時,小卓子突然走過來叫道:「齊歡兒,你還在這發什麼呀?我們王爺已經等你多時了。」
「怎麼來這麼早!」齊歡兒原以為自個已經來得夠早了,沒想到還有來得更早的。
「還不是因為王爺放心不下你,怕你這段時間過得不好,怕你被人欺負。」小卓子撇了撇嘴道。王爺不知為何突然這麼關心這丫頭,這些時日不知道讓他來這乾清宮打探過多少回,生怕這丫頭被人欺負了去,讓他都眼紅、嫉妒不已。
齊歡兒沒與小卓子打嘴巴官司,只是笑了笑,然後跟在小卓子後面,往正前方的一座氣宇昂揚的殿宇走去。
殿宇的正門上方寫著四個漆金大字「宮中學堂」,而殿宇的正門是敞開著的,因而,正廳中的擺設讓人一覽無餘。
不似其它宮殿那般金碧輝,它裡面只是清一色的紅木擺設。廳的正中央處有個幾平米的凸起方台,方台後壁設有一面大理石墨綠翠竹屏風,屏風前面擺著一把紅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