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要求「陳姑娘」將口罩摘下來,將她的真實面孔給他看看,哪知,卻被這「陳姑娘」有些緊張的拒絕了,「陳姑娘」說他病情尚未完全愈全,她脫下口罩後,容易引起交叉感染,而且還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話。
弄得他也不好再要求什麼,後來,有些鬱悶的他索性揮退了房中的所有下人,義正嚴詞的說,為了避免更多的人進行交叉感染,使情況變得複雜化,乾脆只留她一人在房中,即便她被交叉感染了,她是大夫,應當也知曉如何處理。
從那天之後,所有服侍他的活便落到了「陳姑娘「一人肩上,這也還就罷了,他還不時的捉弄捉弄她,尋找點樂趣,比如說現在,他的雙手明明俐落得很,但是,用毛筆從硯台里蘸完墨汁之後,還會故意在桌面上抖動幾下,使其滴落在桌面上,然後再讓「陳姑娘」給擦拭掉。
起初,他捉弄這「陳姑娘」,只是出出心中那口不甘的鬱氣,可是,看到「陳姑娘」生氣時的那副可愛模樣之後,愈發的使他找到那個人就在這裡一般的感覺之後,他便愈發的不能罷手。
如果說之前他還希望「陳姑娘」拿下口罩給他看看她的真實模樣,那麼,現在他卻不希望她再拿下來,因為他害怕拿下口罩後的那張面孔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張面孔,到時候會寄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寧願就像一樣,假裝現在和他在一起的就是那個人,日子也依然如當年和「她」待在一起的那般快樂著。
「陳姑娘,皇上派張福全公公過來請您過去一趟。」突然,外面小卓子敲了敲門,打斷了上官策和齊歡兒的思緒。
聞言,齊歡兒心中一驚,不知道最近已經有好久沒有露面的上官臨突然找她是為了何事,不過,她知道,不論是為了何事,應當都由不得她拒絕。
或許,他喊自己過去就是為了感謝自己醫治好了上官策,並將離宮的手諭交給自己的。齊歡兒在心中安慰著自己,然後在上官策微微有些不舍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陳姑娘,請隨老奴來!」到了室外,張福全對著齊歡兒微微行了一禮,微笑著說道,然後便開始在前面帶起路來。
「張總管,您可知皇上尋我前去,究竟是為了何事呢?」就這樣靜靜的走了一段路之後,終究是因著心中還是非常忐忑不安,齊歡兒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張福全停下腳步,沒有立刻回答齊歡兒的問題,反倒用帶著幾分探索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已經摘下口罩的齊歡兒,探究似的詢問道:「老奴兩三年前便不再是內務府總管,不過,老奴比較奇怪的是,老奴曾任內務府總管之事連琪妃娘娘可能都知道得不是太清楚,陳姑娘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齊歡兒一聽,知道要糟,她一邊暗自斥責自己嘴巴太快,一邊絞盡腦汁的開始尋找理由來解釋此事。她想編造說,是聽湘寧宮的宮人說的,可是又怕張福全找湘寧宮的宮人對質,讓自己的話露餡。
這時,她突然想起當初陳琪兒入宮之時,她讓何秀姑告之陳琪兒上官臨的一些習慣時,所編造出來的謊言,便只好再次拿來用道:「呵呵,是這樣子的,之前我府上有一個侍女的姐姐曾在宮裡服侍過,有次,那個姐姐前來探尋她的妹妹,與我們閒聊起宮中的一些事,其中就提及到,皇上身邊有個大紅人張福全公公,同時也是內務府的總管,深受皇上寵愛和器重。方才,我聽寧王殿下的隨侍小卓子公公稱呼您為張公公,我想我那個侍女的姐姐所言之人可能便是您了,便試探著喊了一聲,沒想到,還真喊對人了。」
「哦,原來是這樣,老奴的賤名能被陳姑娘知曉,也是老奴的榮幸。」張福全恍然大悟似的點頭道,但是,齊歡兒看得出來,自己方才的那些話,張福全未必全信。
「張公公,內務府新進了一批從波斯國新進的料子,據說主要是用來給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