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警方來了,他們的態度倒沒有先入為主地直接盤問我是不是殺人兇手,卻有些反常地問我昨晚在哪裡,我都照實回答了。昨晚我因為害怕回家了一趟,但是老爸不在家我不敢和老媽說這事,後來是老媽開車送我回來的住處。
還是後來我才知道,民警為什麼要這樣問,因為就在屍體發現之後,警局裡也出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替死者屍檢的法醫昨晚上在家裡也被人割掉了頭顱,而且從種種跡象上看,是他自己拿著解剖刀把自己的頭給割了下來。
更加讓人覺得詭異的是,他在死前一個小時打了兩個電話,一個電話是給他的同事也就是另一個法醫,約他到他家來一趟,他有重要的發現要和他說,而且是要當面說。另外一個電話是打給他妻子的,他妻子當時和女兒出去逛街了,他打電話給她說讓她到超市里去買一些草酸,當時她妻子還問他說好端端地買草酸做什麼,他只說用得到,而草酸正是用來清洗血跡的。
至於他的死,最先發現的是他的這個同事,因為他先到了他家裡,敲了門沒有人應,他就自己打開了門,但是打開門之後,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死亡的這個法醫姑且叫他段明東,這個被喊來的同事叫他鄭于洋,我用的是化名,原諒我不能說他們真實的名字。
他這個同事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就看見段明東正對著他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捏著解剖刀,一隻手抱著自己的頭顱,即便是與各種各樣的屍體打交道的法醫當時也嚇得夠嗆,當他意識到段明東家裡除了他再無旁人的時候,就不敢再往屋子裡繼續進去半分,立馬就給警隊撥了電話過去。
可以說,因為段明東這一樁案子的出現,反而是救了我,按理說在證據這樣直接的情況下,我是應該被當做嫌疑人關押起來的,但最後我只是被警告不能離開監視範圍,要24小時接受傳喚。至於刀和衣服,都被他們當做證物帶回去了。
事後證明,那把鋼刀的確是殺死計程車司機的兇器,衣服上的血也是他的,但是鋼刀的刀刃沒有捲曲,按理說能把人頭給割下來的刀會觸到骨頭,刀口就會捲曲,但是這把刀的刀鋒平整的就像是剛磨出來的一樣,因此法醫推測還有第二把兇器。
而這第二把兇器就有些玄乎了起來,這把兇器是在死者家裡發現的,被埋在花壇底下,用一把塑膠袋包著,而刀柄上,卻是司機自己的指紋。
讓整個案子更加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的正是這第二件兇器的出現,以及他老婆的說辭。
2、懸案
他老婆說司機晚上回來過家裡一趟,問她說是什麼時候,她也說不準,因為當時她已經睡著了,是被開門的聲音驚醒的,她從走路的聲音上聽出來是自家男人,還在房裡喊了一聲問說怎麼今天怎麼早就回來了,她聽見她男人回答她說東西拿忘記了,回來拿東西就繼續出去跑。
於是她就沒起來,她回憶說她男人沒有進來屋子裡,就在院子裡找了什麼東西,大約有幾分鐘的樣子,之後就出去了,然後第二天就被告知她男人被割了頭顱,死了。
最後她仔細回憶,說時間應該是凌晨一點左右,因為她睡的時候就已經是快零點了,她睡了應該也有個把小時,當然這個說辭準不準確還得另外確認,因為人對睡眠時間的感知往往是不準確的,就像有時候你明明覺得睡了很久,可也就是幾分鐘而已。
只是他的說辭還是讓所有人都很疑惑,那個時候,正是司機死亡的時間,即便她給的時間有偏差,可司機的死亡地點距離他家也很遠,即便路面暢通也要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而且他回家又到事發地點,似乎存在著太多的不合理性,試問一個跑夜班的計程車司機,應該是以營利為目的的,為何無緣無故會跑這麼偏遠?因為我住的地方的確是有些偏遠了,一般如果不是特定要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