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昂告訴我混凝土塊上除了我的指紋,還有其他人的指紋,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放我口袋裡那人的,現在指紋已經被拓印了出來,只是因為我們沒有指紋資料庫,所以無法做數據對比搜索,他說他私下將指紋和警局內部的資料庫做了一個比較,結果竟然找到了吻合的人。
聽張子昂說前半段我本以為這事不能成了,但是聽到這裡之後才出乎意料地竟然找到了,我問:&ldo;是誰?&rdo;
張子昂說:&ldo;電話里說不大清楚,我打你電話是告訴你早上你不要去寫字樓那邊,直接到警局化驗科這邊來,到時候我再和你細說。&rdo;
之後張子昂掛斷了電話,我這時候正洗涑打算去上班,要是他不打電話來,我就往寫字樓辦公室去了。
我到了警局的時候,張子昂已經在那邊了,同時在的還有閆明亮,閆明亮這個人不比樊振親近,有些凶的樣子,他見我來倒也沒說什麼,我悄悄問張子昂是怎麼回事,張子昂才告訴我他做了對比之後發現這個人就是警局裡的人,孫遙墜落那天傍晚他也去過現場。
這個警員的名字叫洪盛,是個工作了十多年的老警員了,今年37歲,而且是個單身,並不是沒結過婚,八年前離婚了,目前一個人生活。
張子昂說既然是一個人生活,那麼在行蹤上就會不好掌握,目前人已經被控制起來了,防止逃竄,今天早上過來就是做一個初步的審訊。
我這才明白閆明亮為什麼也會跟過來,他是副隊,樊振不在,就是他說了算。
我不是辦案人員,是不能參與審訊的,所以張子昂讓我在外面等,聽到這裡的時候,我意識到一個問題,就是既然沒有我什麼事為什麼要把我喊到警局來,特別是他們去審訊室之後,留了一個警員看著我,我才明白,他們喊我來這裡,是一種變相拘禁,因為我也是嫌疑人之一。
我猜透了裡面的原因卻並沒有說出來,也沒有因此而憤怒,我在樊振的辦公室呆了這麼久,自然知道辦案的程序,懷疑任何人是他們必須必備的技能,即便是我也曾懷疑過孫遙,所以這事你怪補上任何人,你唯一能去怪得,就是自己為什麼會攤上這樣的事。
張子昂和閆明亮審訊出一些什麼來,我不得而知,他們也不可能告訴我,即便張子昂想和我說什麼,但是鑑於閆明亮對我的態度也不可能讓他說出什麼來,我從他們的表情上看不出什麼來,於是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之後閆明亮就要回去,留下張子昂來照管我,他說陪我去看看馬立陽女兒。
馬立陽的女兒已經沒有安置在警局裡面了,在對她做了全身檢查包括加上她的一些說辭之後,醫生覺得她受過刺激導致心理有一些問題,所以被帶到了心理健康中心,說白了精神疾病管控中心,無論是醫生還是警局這邊,都覺得暫時將她安置在那裡是最合適的,警局這邊則派了專門的女警員去看管她以防不測,畢竟她和兇手還有接觸。
更重要的是,閆明亮離開之後,張子昂和我說,他們懷疑馬立陽女兒和洪盛之間有什麼關聯,雖然目前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實這一點,可是她們兩個人都身處於案子的中心,應該是有某種聯繫的。
我聽著張子昂的說辭稍稍有些奇怪,於是就試探地問了一句:&ldo;洪盛不應該是兇手嗎?&rdo;
張子昂卻輕輕地搖了搖頭,他說:&ldo;目前來看,他頂多就算是一個幫凶,兇手另有其人,雖然他是警局的人,可是能自由出入我們寫字樓的辦公室也是不可能的,他沒有授權,既然現在警局裡面有了內鬼,那麼我覺得就不應該只有一個,我們辦公室里也有,他就是孫遙失蹤的原因。&rdo;
張子昂說的也的確有道理,而且他做出這樣的判斷,一定是從洪盛身上知道了什麼,只是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