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反推,那麼段明東妻女和馬立陽妻兒是同樣的死法,那麼也應該是彭家開所為,只是現場絲毫沒有留下證據,造成了自殺現場的疑雲。
而在整個過程中他利用了肉醬這個共同的特點來誤導了我們,讓我們誤以為兩家妻子都是因為一些事收到了打擊而崩潰輕生,所以他在這兩個案子中也是一樣,以一個隱形人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讓我們無從尋找他的蹤跡。
當然,段明東既然是和馬立陽一模一樣的死法,也就是他所為,所以給我寄來的殘肢也是他精心策劃,他跟蹤我良久,早已經知道我的生活習性。
36、玄機
只是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知道一點,就是所有的這些說辭都是沒有證據支撐的,彭家開在整個案件中就出現過兩次,確切地說應該是三次。
第一次是在馬立陽家現場,第二次是在801,如果馬立陽女兒說辭也算的話,這一次是出現在女孩的口中。所以在我在將所有的案子都和他關聯起來的時候,自己心裡都發虛,一個幾乎都在現場無法找到其人的人,很難斷定他就是兇手,通常這樣只有兩種情形,要麼這人作案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額境界,要麼他根本就不是兇手。
而我說到這裡的時候,只覺得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一方面是自己說的這些連自己都不能信服,另一方面則是一些矛盾重重的地方讓我無法再做出準確的判斷,畢竟這個連環案牽扯的分案太多了,細細數下來從一開始的馬立陽割頭案,又到段明東割頭案,再到段明東妻女自殺案,馬立陽妻兒自殺案,孫遙墜樓案,鄭于洋離奇死亡案,以及始終貫穿其中的變態分屍案,一些其他的類似案件還沒有歸納其中,想要一下子搞清楚這麼多案件,而且還要把每一個案子與每一個案子之間的聯繫都搞清楚,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說到這裡忽然陷入了這些思緒當中,說話也沉默了下來,彭家開則一直看著我,似乎在等我繼續說下去,又似乎是在觀察我,直到我與他四目相對,他也絲毫沒有躲閃,就是那樣看著我,他的眼神很犀利,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此時在想什麼,然後我聽見他說:&ldo;你也發現,這樣的說辭真的很牽強。&rdo;
我沒有說話,因為就是剛剛這樣一個微妙的反應,我已經完全陷入到了被動當中,主動權反而握在了他手中。
接著他忽然就坐正了,和我說:&ldo;給我紙筆。&rdo;
說完他看了審訊室的監控一眼,看似只是很無意的一瞥,其實卻帶了很多的刻意,我沒有猶豫將紙筆給他,他很快在上面寫了一行字,然後將紙折起來給我,他的動作很細膩,整個過程都避開了監控能直接看見紙上的文字,我拿過紙條沒有完全展開就著摺痕看,只見在上面寫著--放了我,我能救你一命。
我正發愣,他忽然起身搶走了我手上的紙條就塞進了嘴裡,也就是在同時,只見審訊室的門就打開了,樊振和警員一擁而入,幾乎是同時我看見彭家開做出了一個艱難的吞咽動作,紙張已經被他徹底吃掉了。
而湧進來的警員一齊來掰他的嘴巴,他很順從的沒有反抗,但是紙條已經步子啊他嘴巴里了。我只是愣愣地坐在椅子上,麻木地看著他們做著這一系列動作,而自始至終彭家開都看著我,任由這些警員在他身上折騰。
我幾乎能讀懂他的眼神,他在詢問我是不是答應。
警員把他鬆開,樊振則到了我身邊,拍了拍我讓我回過神來,樊振以為我已經徹底迷糊了,其實我沒有,我只是有些震驚而已,而且這種震驚讓我很快想到了很多細節,就更讓我震驚。
樊振問我:&ldo;他給你看了什麼?&rdo;
整個時候彭家開都一直看著我,我依舊保持者呆滯的模樣,並沒有理會樊振,樊振扶住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