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是說郝盛元的體內也有這樣的致命孢子,為了謹慎起見,我讓警局的人穿了防護服用塑料膜將郝盛元的屍體嚴嚴實實包裹起來,然後連夜送往醫院的冷藏室,而我則立刻去見了陸周,我覺得郝盛元的死應該是他幹的。
郝盛元和陸周完全扣押在不同的地方,我去見他的時候他已經察覺到警局裡出事了,我問他是不是他幹的。他一口否認,他說這件事和他根本沒有半點關係,而且他是不知情的。要說有誰要殺郝盛元,估計除了那個人沒有誰了。
我問這個人是誰,他說就是他傷害的那個朋友,他的名字叫張葉廷,他說十有八九是這個人做的,不過現在多半已經改名了,或許不叫這個名字了,我覺得這話可疑,問他:&ldo;既然是他幹的,那麼他為什麼不殺你,而要殺郝盛元,郝盛元與這件案件沒有關係。&rdo;叼介亞亡。
陸周卻看著我說:&ldo;你忘記了,現在他不是衝著我來的,而是衝著你來的。&rdo;
我這時候根本不不想和他繞圈子,直接問他說:&ldo;你想說什麼?&rdo;
陸周說:&ldo;你到郝盛元家裡去看看吧,我記得一年前他妻子和女兒同時出了車禍不在了。&rdo;
我似乎聽出裡面不一樣的訊息,又是妻女死亡的事,這樣的情況似乎我聽過太多了,我於是說:&ldo;我會去看個究竟的。&rdo;
陸周則顯得絲毫不關心地說:&ldo;你讓我去查馬立陽女兒那邊,那邊也沒有什麼進展,算是辜負了你的期望,不過我覺得明天你最好還是去看看她,或許和你她會有什麼想說的。&rdo;
我看著他問:&ldo;為什麼是明天?&rdo;
陸周說:&ldo;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哪天去你自己決定。&rdo;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問他:&ldo;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完全告訴我?&rdo;
陸周說:&ldo;誰又能把百分百的心掏出來呢,你可以嗎?&rdo;
我就沒說話了,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便離開了這裡。
我沒有和警員一起到醫院去處理屍體,而是讓郭澤輝來負責處理,郭澤輝問我是不是要火化處理,我想了想孢子繁殖的時間,應該有三天,我於是和他說先等等。
我什麼地方都沒去,而是回了家,我忽然覺得人很疲憊,我有些分不清這是陸周的局還是是我自己導致到了現在的局面,我自己一個人在沙發前坐了很長時間,一直都是在想這個問題,而且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鄭于洋,雖然說這個案子和無頭屍案並沒有什麼關聯,不過我怎麼總覺得這是一個延續,因為在這個案件里,總能找到一些影子在裡頭,若有若無的蛛絲馬跡。
再之後我想到了樊振給我看的那張照片,上面似乎也是這樣死去的人,而且他給我看了好幾次,都問我能看出來什麼沒有,現在想想這似乎並不是偶然,而是樊振早就在計劃,況且我間諜樊振那段時間一直在忙碌這個案子,經常不見人,那麼他查出來什麼沒有,他被關押起來是不是也和這個案子有些關係呢?
想到這裡我靠在沙發上,只覺得頭一陣陣地疼,太多的線索和無頭緒的東西了,我於是拿起桌上的杯子猛喝了一口水,這一喝下去,玻璃杯里的水就被我喝掉了一半,我把剩下的半杯水放回到茶几上,就強迫自己去睡了。
這一睡也不能說安穩,覺得睡得不是很舒服,起來有些悶悶的,我扶著頭走出來,打算找杯子喝點水,於是走到茶几邊上把昨天晚上喝水的被子拿起來,拿起來之後我忽然就覺得不對,起先的時候我並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忽然反應過來的時候看著手上的杯子,又看看茶几上是否是有什麼遺漏,然後我就仔細回想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