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民、林莹等。晚饭后合了一个影,谈了一阵天。
今天江流开阔,使人心情舒畅。
这次长江之行,感到祖国江山实在壮美无比。但要写一篇好的记述文章并不容易。我想无论如何应当写篇散文。我原来计划写的《日出》尚未动手,这次还可再写一篇《三峡》或《大江》。《日出》主要写事物发展的曲曲折折的必然性,这次则写革命力量必定会战胜曲折前进,革命力量的发展是不可阻挡的。
五月二十四日
人间确有丰都城,昨晚经过此处,大约停了不少时间,今晨起床时尚未到达忠县。此处相传有两个忠烈故事。一是巴国之巴曼子邀请楚国平定内乱,允许事成之日割地三县,事成后楚国来索三城,巴说土地不能割,情愿以头颅报偿,遂将头割下还楚。楚大为感动予以厚葬。另一个是严颜老将被张飞所俘,宁死不屈,声称,此处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以后此地名曰忠州。
昨在船上遇雅安农学院党委书记王绍虞,邀我到雅安时一定去该校讲一讲,并留下名字以示郑重。
江流从昨天起一直到今天,更加开阔,仍是一副大江容貌。山势和缓平坦,上面的田也多了一些,不似在三峡中仅有零星小块。人民当更富足。
早晨在船头吟短诗一首:
自入三峡来,
整日看不足,
江山无限好,
令我心神驰。
写得实在不像样,仅表达一点感情而已。
上午十一时,已远远望见重庆。此处江水面宽,停泊船只也多。有两座大工厂烟雾弥漫,使人感到一座大城市已经临近。又行半小时,这座高楼层层叠叠的山城已经出现在眼前。码头像沿路其他城市一样,是一高大的石阶。赵提着那个箱子,我提着包,颇费气力。幸有13军赵处长来接,很顺利地到了军部。据介绍这是以前国民党的国防部所在地。
中午睡了一觉,起来上街走了一走。道路起伏曲折,别有风味。街上房屋多是旧的。人们熙熙攘攘,颇为拥挤。我们在解放碑处转了转,买了一部电视机、一台收音机,准备送往江津,完成聂老总嘱托。
回来时,在《新华日报》门前凭吊了一番。沿着长江大桥走了一遭。看了桥下国民党的临时机场。这是毛主席来重庆谈判的地方,也是蒋介石最后逃往台湾的地方。
五月二十五日
晨八时出发,穿过歌乐山隧道,越过灵凤山赴聂总家乡江津县之吴滩场。一路基本上在山的高处行走,山上山下全是稻田,秧已插齐,绿水盈盈,给人以富庶的印象。村子小而散,多三五户自成一簇,为绿竹和杂树所环绕,唯农舍破旧,新修者甚少。一路遇集市数处,人群熙熙攘攘,有一处仅有少量农产品,似不丰富。我一路在思索,四川农民的生活水平究竟如何。为什么四川妇女有那么多被人贩子诱骗出境。这是我脑海中一个悬而未解的问题。灵凤山甚高,急转弯也多,自山顶下望,行车颇险。何况又是一个阴天,雾沼沼的,还有一点雨。
赶到吴滩时已经十一时了。街道很窄,车进不去,我们就下车在石板道上步行。全是旧式街道,房屋多已破旧。一个老百姓领我们到了聂家。一个老太太坐在门口,戴着一顶黑色的老婆帽子,眼光尚清亮,唯耳已聋,门口围观着群众,我们不便说话,就到里面去了。这是一个地主的旧式住宅,两层小楼,一个天井,我们就在后面房子里与照顾老人的李继尧(聂的外甥女)见了面,还有一个聂的堂弟聂荣(一个退休医生)也见了。不一时区委副书记肖树芳和谢区长都来了。李继尧谈道,聂因母亲有哮喘病十三岁即与此女(十五岁)结婚。聂二十岁外出后,两人即没有相见过。现在此女已八十有六。在电视上看到聂时,说不像了。她前些年还参加一些工作,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