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吃小饭馆,闲暇时也时常约同好唱唱昆曲,是个不缺亲和力的总编辑。
何应钦生性懦弱,行事优柔寡断,缺少勇气、毅力和决断力。与此相应的是,他待人谦恭和蔼,少有恶言急色,对朋友极有礼貌,对学生和部属也从不摆架子。无论上班和开会,何一贯遵守时间,准点到,不缺席。但何也有手面不大的弱点,对部下往往有一钱如命的苛求。
刘峙接人待物好打哈哈,口齿笨拙,不善辞令,貌似忠厚实诚,实则内藏机谋,个性倔强,认准的事情绝不动摇。他常对人说:“我刘经扶是大智若愚的人。”
宁汉合流后,被软禁于南京孔祥熙宅的胡汉民获释。他离开孔宅的当日,门前车水马龙,除蒋介石之外的几乎所有文武大员都来送行。胡由女儿木兰扶出大门时,众人排列两旁,纷纷向胡问好。胡不予理睬,旁若无人地直趋坐车,上车后抬眼看见囚禁期间负责他警卫事宜的一个工作人员,便又下车上前与之握手,连声道谢。
宋霭龄为人低调,平时深居简出,不爱抛头露面。但她有掌控局面的能耐,可以摆平蒋宋孔三大家族之间的摩擦和矛盾,连蒋介石遇事都让她三分。她称蒋介石为“介兄”,是蒋周围唯一一个不用“总裁”、“委员长”称呼他的人;在公众场合,蒋介石对她毕恭毕敬。
孔祥熙表面上嘻嘻哈哈、东拉西扯,对铭贤学校学生、山西同乡、旧日部属都视为亲信,给人以“厚道”和“怀旧”之感。
陈布雷为人质朴,待人宽厚,助人为乐。抛开职业和立场不论,他是个好人。
蒋介石平时不苟言笑,但也有例外。某次蒋的侍从室组长以上人员聚餐,蒋也加入,宋子安在座。席上宋子安说到一件关及卫生的话题时,蒋指着侍从医官吴麟孙开玩笑说:“不卫生找他好了。”
方志敏在狱中给鲁迅写过一封密信,想请鲁迅托宋庆龄向蒋介石保释其出狱。这封信是通过胡风转给鲁迅的,胡风回忆说:“鲁迅看了后,沉默了好一会,说,蒋介石是什么人?这绝对做不到。”
上世纪20年代,清华学生有“四子”之说,即子沅(朱湘)、子潜(孙大雨)、子离(饶孟侃)、子惠(杨世恩),四人同住西单梯子胡同的两间房内。“四子”中唯有子惠性情随和,与人无争;另外三个诗人的性格都属于急躁暴烈型。直到上世纪80年代,四人中硕果仅存的孙大雨提起朱湘以老大自居的态度对待他,仍不能释怀。
朱湘的朋友罗念生说:“朱湘性情倔强、暴烈、傲慢、孤僻,表面上冷若冰霜,内心里却热情似火。”“他并不懂得人情世故,太相信别人,太诗人化了,所以他处处上当。”
上世纪30年代,一次学者熊十力与冯文炳因争论一个问题互相抬杠乃至扭打起来,熊十力声色俱厉地说:“我代表的是佛,你不同意便是反对佛!”
抗战期间,五战区豫西别廷芳部的民团曾建奇功。别廷芳目不识丁,为人清廉正直。豫西产西瓜,历年偷瓜者不绝,别廷芳便发布“偷瓜者死”的告示。一日,别的女婿途中口渴,就便在附近瓜田里拿个西瓜吃了。此事被别知道后,立即吩咐卫兵,推出枪毙。别的独生女抱住父亲大哭,替丈夫求情,说如果丈夫被杀,女儿终身靠谁呢?别把女儿推开说:“枪毙了他,有我养你一辈子!”
1943年秋,刘峙接替李宗仁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对刘的评价是:“身为大将而胆小如鼠。”据说刘夜里起来小便,竟然要两三个卫兵陪着。
熊十力性狷狂,曾说胡适的科学知识不如他,冯友兰不识字,金岳霖讲的是戏论。
曹礼吾和曹聚仁曾同在暨南大学任教,两人是朋友,却常被别人弄混。曹礼吾对曹聚仁说:“我的名片上要附刊一行字——并非曹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