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斯從容地將錢收走:「現在你難道不是享受著上帝般的待遇嗎?我尊敬的景玉小姐。」
景玉:「……」
以前景玉花克勞斯錢的時候,對於開銷或者什麼,慢慢地就沒有太多的概念,畢竟基本上,都是克勞斯買單。
她只需要吃吃吃,喝喝喝,不用去留意菜單上的價格。
今晚不一樣了,景玉感覺自己吃的不是飯菜,是灑了金粉的紙鈔。
旁人都是飽暖思淫/欲,當香噴噴、乾乾淨淨的克勞斯先生躺在景玉旁邊時候,景玉忍不住湊上去,貼在他脖頸上嗅了嗅。
好香,今天先生多噴了香水嗎?
克勞斯先生寬容地說:「300歐。」
景玉說:「我就聞聞。」
克勞斯瞭然:「聞一秒1歐,碰一下10歐。」
景玉:「……」
克勞斯大方地說:「剛才可以當作試用,免費。」
景玉一言不發,卷著被子憤怒地滾去床的另一邊,只留給他一個倔強的後腦勺和憤怒的呆毛。
——奸商啊!
——資本家的每一個毛孔都流著骯髒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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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六,景玉和克勞斯、以及自己的團隊成員分開去觀察、諮詢一些準備在葡萄酒節出售葡萄酒的商販,下午還參觀了一家釀製葡萄酒的工廠。
等傍晚時分,景玉簡單吃了點東西,其他幾個人去踢足球,景玉則選擇去溫泉公園散步。
公園旁邊有一個兒童遊樂場,這時候人漸漸多起來,遙遙地看到一個四歲左右的棕發小朋友在草地上撒丫子狂奔,身上帶著牽引繩,牽引繩另一段是他媽媽,被帶著一起跑。
乍一看,就像大喬輔助魯班七號。
景玉坐在長椅上,她計算著自己這幾天的花銷,心如刀割。
基礎套餐費,加上剛剛又付的300,現在已經1200歐了;
油耗費、早午餐餐費、親親費、摸摸費……
男人啊男人。
先生的胸膛,存款的噩夢鄉。
景玉提醒自己,冷靜啊,千萬不要被男色所迷,不可以再為男人花錢了!
你可是要攢錢搞事業的女人啊!
再三默念「給男人花錢就是給自己斷後路」這句話三遍,景玉抬起頭,看到一個可可愛愛、裝扮成花仙子的混血女孩。
她將一朵黃色的小野花遞給景玉,別彆扭扭地開口:「你好。」
她的父親是亞裔,站在後面,笑著朝景玉點點頭。
景玉收下了花朵:「謝謝你。」
小女孩挎著自己裝滿鮮花的小籃子,小籃子有點往下滑,她努力往上託了托,口齒不清:「寨見!」
景玉把自己的髮夾摘下來,給小女孩別在頭髮上:「再見。」
克勞斯坐在景玉旁邊,看著這個混血的小女孩挎著籃子,邁著步子去給另外一個人送野花。
克勞斯說:「父母血緣關係距離越遠,生下的孩子往往更優秀。」
景玉看了他一眼:「因為你是三國混血,所以才會這麼認為。」
克勞斯笑一下,他的手搭在膝蓋上,姿態放鬆:「我想,如果我們有孩子,應該和她差不多,有著漂亮的深色捲髮,和你一樣的眼睛。」
景玉深以為然:「應該是,你要是想要金髮碧眼的下一代,只能繼續選擇金髮碧眼——哎,其實你也可以收養哎,不過德國收養的規則會比較苛刻吧?」
景玉努力回想著規則。
好像應該要年齡差距多少來著,總之,為了避免狼心狗肺的養父做出骯髒行為,無論是中國還是其他國家,對收養都有著嚴苛的條件。
克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