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克勞斯問,「感覺不舒服嗎?」
景玉不回答了。
她重新坐回去,背部陷在皮質座椅上。
但克勞斯剛才看到了黑色上方的充盈,有著迷人的陰影和弧度,好像天鵝游過的湖面,有著鮮明的波浪水痕。
他開始思考,要不要最近找一家酒店,回家這個主意似乎並不妙。
定一個有能讓她舒舒服服睡覺大床的房間,以及,有可以自由射擊場的空間。
景玉低頭,她今天穿的運動褲,很寬鬆,甚至連鞋子都不用脫下來,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褪下來。
她今天的衣服都是成套的,無論內外。
克勞斯目不斜視地直視前方,再過去一個可以讓房車露營的公園,有一條街道,這個街道上面開設著許多舒適的高檔酒店。
景玉沒有把手裡面這團丟過來,她抽了濕巾,仔細地擦拭著脖子上的汗。
「我沒想到今天氣溫這麼高哎,」景玉不看他,用柔和的聲線與他閒聊,「你覺著呢?」
克勞斯沒有回應。
「我剛剛出了好多汗,」景玉扯了扯腰間的黑色,抱怨,「這裡也是。」
克勞斯控制自己不去看她,但還是忍不住,視線投射,攥住方向盤的手更用力了。
他評價她:「你這個混蛋。」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繃緊,上面能夠清晰地看到血管和清晰的指骨,景玉看到一滴汗水從他喉結上落下來。
其實兩人都明白,車內空調溫度開的並不高。
這是對人體而言最適宜的溫度。
不過,對運動員並非如此。
景玉卻說:「再把空調調低一些吧。」
說到這裡,她伸手,隔著t恤,戳了戳克勞斯的胸膛。
她黑色的眼睛珍珠,聲音好像夜間坐在礁石上的人魚,引誘著過往的船隻。
「等下會更熱的。」
克勞斯說:「這裡距我的公寓還有兩條街,不,我們穿過這個公園,前面有很多酒店。你可以隨便挑一家,或者,就第一家。」
景玉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尾音微微上挑,像是充滿疑惑。
「就這裡吧,」景玉脫掉鞋子,赤著腳,輕輕踩了下他的皮鞋,坦然地告訴對方,「我喜歡這裡。」
克勞斯將車子停下來,他從車子上找到了小雨衣,捏在手中。
景玉驚了一下:「哇,居然隨身帶著這個,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
克勞斯徵求她的意見:「甜心,你可以換個禮貌點的說法嗎?」
景玉想了想:「您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
克勞斯被她逗的笑了一聲。
夜色濃重,這個小公園為房車提供著露營區,不遠處停著一些房車。
樹葉被風吹的嘩嘩啦啦響,盛夏的夜空像是一幅漂亮的油畫。
在景玉想要將腿縮回去的時候,克勞斯拽住她,景玉動彈不得,微微側臉,身後就是車窗,玻璃有著無生命的溫度,外面是寂靜的夜。
她感受到克勞斯手指的溫度。
看來剛才空調的確開高了,他手掌溫熱潮濕。
克勞斯傾身過去,解開她安全帶上的搭扣。
在親吻到她頭髮的時候,他重複著剛才那句話:「你這個狡猾的小混蛋。」
雖然此刻在下位,但景玉用力地揪住克勞斯的衣服。
他綠色的眼睛真的好美,像珍貴的寶石。
龍現在已經擁有了許許多多的珠寶,她的首飾滿滿當當,能夠裝滿兩個克勞斯送給她的純金箱子。
但沒有一件,能夠比得上克勞斯先生的眼睛。
景玉說:「你是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