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没动,
枕头没变,那有睡的半点痕迹!分明是睡不安席,心事重重!”
银龙忙道:“我……我是打坐调息!”
裘若兰不由噗哧一笑,又道:“好一个打坐调息,为何你双眼发红,神不守舍,以你的
功力,调息之後,精神必然大振,我到你身後会不知道?同你说话会如同呆子一般,半晌不
答?”
“这……”
“别自欺欺人了!龙哥哥!我看这几月来,你食不安位,席不安枕,也实在该要多多养
息一阵了。”
萧银龙见裘若兰对自爱苗已深,也只好应了道:“龙女前辈交代之事办妥以後,我心也
许能稍安,到那时,说不定也学我师父的主意,剃度皈佛……”
裘若兰一听,紧步向前,纤手一按他的嘴唇,哀怨的道:“龙哥哥!不准你说这种话?”
那股柔情万种的真挚情谊,使萧银龙不由也十分感动,一手揽著若兰的柳腰,若兰也乘
势躺进了他的怀里,仰脸望著银龙的脸色,期待著……
男女之间的微妙,就在这些地方,身体一经接触,便会不由自己的产生一种特殊感应,
何况银龙若兰原本就有饥肤之亲,深吻的往事呢?
此时二人面面相对四目相抱。
萧银龙软玉温香抱满怀,鼻中香息微闻,也难以自禁,略一俯首,两瓣微乾的嘴唇,已
压在裘若兰红润发亮的樱唇上。
“唔!”
此时真是无言胜有言了!
良久……
裘若兰挣脱开来,一张粉脸,喷血也似的鲜红,娇羞不胜的用手一划著粉嫩的腮边,咬
著嘴边:“不害羞!还说甚麽皈依我佛!”
萧银龙也不觉大窘,回头看看窗子外面,搭讪著道:“看!怕不有巳时了,我们该赶路
了!”
若兰生怕他羞窘起来,忙随著道:“是呀!可是我们可不能像来时那样急,一路上多少
名胜古迹,名山大川都没领略,真是白跑了一趟!”
银龙也微微点头道:“是呀!好在如今并不急在一时,我们慢慢的北行也好!”
正好店家送来茶水,两人洗了个脸,胡乱用了些面食,便上马出了柳林。
一路上两人说说谈谈,游山玩水,却也暂时忘却了烦恼。
这一天。
两人已到了灵山。
裘若兰在马上望著灵山城道:“龙哥哥,我们今晚就在灵山住一夜吧,明天可以渡海了,
久闻崂山乃是道教的胜地,我们到唠山去游览一天,如何?”
萧银龙面色一懔,忽然惊叫道:“哟!不好!糟了!”
他在马上一惊,面上的神色陡变,显然也不平凡。
裘若兰不由大感奇怪,忙道:“龙哥哥!有甚麽不对吗?”
萧银龙一催乌骊,急道:“兰妹,我们要快,恐怕福山司马仲前辈家里要出岔子!”
若兰更加不解道:“你大惊小敝!怎麽想起的!”
银龙认真的道:“那天在柳林店中见的瘦削汉子,正是崂山三恶的老三,绝命刀。”
若兰也不由心中一动,但口中却道:“你认准是他?”
萧银龙毫不犹豫的道:“绝不会错,他的左耳被丽君妹妹一剑削去,最为好认,怎麽我
当时没有想起,若不是你提起崂山,我再也想不到!真该死!”
裘若兰心中虽也感到不妙,但却宽慰的道:“凭崂山三恶,也不是‘铁索书生’司马仲
前辈伉俪的对手,怕占不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