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方的动物,说得多堂皇冠冕,哪个不是刀子心豆腐嘴,如今还有了宝宝,万一那个什么劳什子王妃暗地里下个黑手,自己有可能就给不明不白,无声无息地牺牲了。
流苏就如同屋里屋外唯一的一道风景一般,雷惊乾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有点忐忑,有点兴奋。忐忑的是昨夜她与墨言的一场恩爱,到底她还记得多少,兴奋的是虽然两个师兄没能如愿截住墨言,但以他如今的伤势,要恢复,怕是要好长一段时间,长到足够让梦天神教准备妥当,对天罚进行狙杀!
雷惊乾自顾找了张椅子坐下,笑道:“今日起得早,我倒是晚了,没赶上你亲手做的早点!”
流苏挑挑眉,唏嘘地道:“这日子过得千篇一律,这人啊,也快没了生气。我哪有心思折腾早点,随便吃点算了。我说小雷子,我最近有些烦躁了,你这山庄里还不如黑狱山人气旺,我这整天对影自怜,连个说话闹腾的人都没有,我都快抑郁了!”
雷惊乾那桃花眼弯了弯,看到流苏往日戴在头上的紫玉簪今日竟然不见踪影,心情居然莫名地好了起来。冰醉清果然不愧是寒冰宫的秘药,最好的功效就是一旦毒醒,诸事皆忘。看流苏今日的言行举止,无丝毫异色。
雷惊乾轻笑着道:“行,你倒说说,如何才能不抑郁?要不,我请个戏班子过来给你唱两出?”
流苏翻了个大白眼,道:“免了免了,那些个折腾大半天的玩意,听着烦,看着更烦。实话说了吧,我就想上街走走。”
看了雷惊乾一眼,声音放轻放柔了道:“我就想出去买些个东西,布料啥的自己折腾折腾,给肚子里的宝宝做点玩意衣裳。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让三娘随着我。”
雷惊乾脸色一正,道了句:“是我不好,一会我吩咐三娘跟你约个时辰出去一趟。如今我这边形势不明,有些政敌也蠢蠢欲动。只待这些时日过后事情一了,你就算想踏遍这千山万水,我也定陪你前往。”
流苏眼神迎上了雷惊乾的双眼,轻轻道:“小雷子,你贵为殿下,除了你如今的王妃,三宫六院以后不在话下,我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腹中还有孩儿,我只想安安稳稳过个日子。你如果真心为我好,就让我寻个地方自己过清净的日子。”
雷惊乾脸色一变,站起身来,道:“苏儿,此事以后莫要再提。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让你安心呆在我的身边。你不想见她,那便不见!过两日,我让你随师兄到西域安顿下来。”深深看了一眼流苏,道了句:“那里,才是我的根!”说罢,也不多留,转身离开。
流苏一想起那夜重伤墨言的两个所谓师兄,心里逃离的想法愈加的强烈。虽说到西域确实是件不错的事情,只是,想到要和那两人相处,流苏的心里就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接下来的两日里,于三娘陪着流苏出了门。只是小血儿指引的那间医馆早已大门紧闭,于三娘不经意说起,倒是已经给官府封掉了。
两日后,雷惊乾那偌大的寝室里,寒狄冰正坐在外室的太师椅上一动不动,脸色不善。
他知道她火速而来,没有丝毫回应;他知道她今日一早便到驿站,没有派人去接;他知道她已经进驻王府六个时辰,没有赶来与她见上一面,甚至没有遣人过来问候一声。她遣人传给他的口讯一字未回。
寒狄冰坐在偌大的房间里,心里涌起一股无力。已经三个时辰了,他恼火了。雷惊乾的性格她清楚。他素来不喜有违他命令之人。说一不二,绝不姑息,即使她,也不例外!
寒狄冰正想着,雷惊乾已经沉着脸,缓缓从门外踱步而入!
寒狄冰展开一脸的笑颜,忙迎着上去道:“你回来了,忙了一日,定是累了,我吩咐丫头给你备水!”
雷惊乾径自坐了下来,眉眼也懒得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