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自己会变得如此反复无常,妇人心态,如今他懂了!
从崔鸢离开的那一刻,从崔鸢昏迷不醒的睡在这里的那一刻,老七全都懂了,是的他爱她!不同于府里的其他女人,他爱着这个女人,所以可以包容她,所以她的一切行径,高兴、生气、委屈……都能分分秒秒的扯动自己的心弦。
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万,比鸢儿漂亮的很多,她们或妩媚或妖娆,能拨动男人的情欲,却震动不了他的心。比鸢儿温柔的很多,不会对着自己大声嚷嚷,更不会离家出走和自己对着干,可她们却犹如宫中壁画上的人,看着美好,却永远给不了自己,那种有血有肉,有喜又怒的真实感。比鸢儿更加聪慧大方的也有,她们谋智千里,却永远也猜不透自己的心。所以,老七最后心中下的结论就是,世间上的女人虽然多得是,可他的鸢儿只有一个,他唯一爱的人也只有一个。
想到这儿,再看看床上依旧一动不动的人儿,老七的心更加难受了,像千万枝钢针一下一下的扎在心坎上。
“鸢儿,你醒醒吧!只要你醒过来,你想怎么样都行,都是爷混账,爷不应该不骂你,更不应该出手打你,爷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保证不会再惹你生气了,你醒醒吧!若是你心里气爷的慌,那你打回来吧!你打呀!”激动的老七拿起崔鸢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使劲的扇去,老七并不是说说玩的,手掌打在脸上发出“噼噼啪啪”声,老七的脸颊顿时一片通红。
“该死的老七,要打,你也换个工具好不好,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皮糙肉厚啊!”崔鸢的手也好不到那里去,同样火辣辣的疼,崔鸢心里气恼的不行,一方面为了自己疼痛的手掌悲鸣,一方面又想,自己的手尚且如此,还不知道老七的脸伤的怎么样呢?虽说平时自己觉得老七嬉皮笑脸的时候,脸皮还是很厚的,但是也不是用来挨打的啊!
正当崔鸢心里又是心疼,又是责备的时候,一滴略带凉意液体滴答的落在自己的手背上,这是什么?崔鸢心里一紧。接着一滴、两滴、三四滴,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让这种冰冰凉凉的感觉更加真实,
“是眼泪吗?”见过无数次老七的暴跳如雷,见过了“强势”的老七对待众人时,一贯趾高气昂的样子,见过了老七“仗势欺人”时,洋洋得意的嚣张气焰。却没有见过老七的眼泪。
从小到大,调皮的老七不知道被皇帝处罚了多少次,他没有半点求饶,更别提是眼泪了。
从小到大,强横的老七不知道和皇宫贵族的子嗣打了多少次架,他没有一次认输的,更别提眼泪了。
如今他落泪了,是为了自己吗?这眼泪顺着手背一直流一直流,留到了崔鸢的心窝里储存起来,将崔鸢坚如磐石的心,穿透了一个个的孔。她的心跟着痛了起来,这种痛更胜于当初的刀伤,原来痛彻心扉的感觉就是这样。崔鸢的心一下子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紧的快要不能呼吸,那一刻,她差点想心疼的将老七搂在自己的怀里,好好的安慰,好好的疼惜,可理智阻止了她,她依旧不动,但隐藏在被窝下的另一只手,尖尖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了肉里,她也浑然不觉。
正当崔鸢就快抑制不住自己崩溃的情绪时,门外传来了奴仆的通传声:“七爷,十三爷请你过去一趟,他说有要事和你相商!”
“知道了!”过了须臾,老七擦干眼泪,声音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粗狂,他应下奴仆,又轻声的在崔鸢的耳边柔柔的说道:“鸢儿,爷先出去一趟,一会回来看你,你好好的休息吧!”接着难得细心一把,替崔鸢将手轻轻的放回被窝里,又将被窝的四角理了理,才大步的迈出门口离去。
“我说鸢儿,你就打算和七爷这么一直耗下去?”瞅着老七不在的空挡,丞相夫人终于抓住机会和崔鸢好好的说上一会儿话。这些日子,由于崔鸢的“伤势颇重”,